霍炎在別墅門口的台階上打電話,安靜的花園,隔老遠就能聽到他的聲音。
她聽到他說:“……不能保釋就是不能保釋,做不到就別怪我不客氣……”
保釋?
現在這兩個字對她來說最為敏感,她幾乎是倏地就躲進了旁邊的花叢。
“什麼時候能保釋,我再通知你,沒得商量,你如果覺得做不到,不如多想想你的孩子。”說完,霍炎掛斷了電話,轉身又走進別墅去了。
霍炎說的這個“保釋”是指誰呢?會不會跟江之茉有關?
他的話太簡單,推測不出太多內容,想要證實這個大膽的假設,還得另想辦法!
她待在花叢裏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什麼辦法來。
也許是從來沒懷疑過霍炎吧,所以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就這樣不知待了多久,忽然聽到一陣笑聲從台階處傳來。她抬頭望去,透過花叢間的枝葉,她看到了霍老夫婦和駱老夫婦,還有駱淸芙和霍炎。
她竟不知不覺待了這麼久,他們的晚宴都結束了。
“炎兒,你一定要把你叔叔阿姨安全送到家。”沈玉蘭吩咐。
“沈阿姨,真不要他送,”駱淸芙推辭著:“我自己開車來的。”
“你的車讓司機開回去,霍炎不但要送你父母,也得把你一並送到家。”沈玉蘭可不跟她客氣,完全是吩咐的語氣。
霍炎微笑道:“走吧。我送你們回家是應該的。”
他溫和的聲調聽在盧靜兒耳裏,像拳頭打在盧靜兒的心裏。他溫和的語調不是錯,但在這時候、對駱淸芙說出來,卻顯得那麼的曖.昧。
她使勁的閉了閉眼,不讓自己沉溺於傷心。
祁小風為了幫她弄清事實,可算是耗費了心力,她不能做豬一樣的隊友。
現在霍炎出去了,她要不要去他的書房“走”一趟?
送走客人,霍父和沈玉蘭在台階上站了一會兒。
沈玉蘭問霍父:“你是不是覺得,兜兜轉轉一圈,還是淸芙和炎兒最般配?”
霍父對此似興趣缺缺:“炎兒的事,咱們幾時能做主了?”
“可我剛才說起,炎兒並沒有強烈反對啊。”沈玉蘭麵有喜色。
霍父懶得理她,轉身要走,卻被她叫住:“永明,你知道歐洲的狄福爾家族嗎?”
霍父訝然轉頭,聽她繼續說道:“狄福爾家族可以幫咱們奪回霍氏,還能重創那個叫約翰的,是嗎?”
“你從哪裏聽到這些?”霍父驚訝的問。
“淸芙媽媽跟我說的,駱先生跟狄福爾先生有交情,”不過,沈玉蘭聳肩,“狄福爾先生輕易不會出手相幫,尤其咱們和駱家不過隻是朋友關係。”
霍父明白了,“如果咱們和駱家聯姻,成為親家,狄福爾先生一定會幫助咱們的,是吧?”
沈玉蘭露出笑容,忙不迭的點頭:“這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