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盧維際,盧靜兒有一時的衝動,想把發生在病房的事告訴他。
但轉念想想,她和盧維際之間的事終究隻是她的家事,太麻煩他也不好,便忍住了沒說。
她繼續收拾行李,一邊說道:“霍炎,你不覺得欺騙你父母很過分嗎?他們看上去很喜歡那個孩子啊!”
霍炎不以為然:“既然做出了不合道理的期盼,就要敢於承受失望的痛苦。”
“真冷血!”
他們可是他的父母啊,不是他實踐人生道理的對象好不好!
霍炎輕笑,沒再說什麼,隻看著她收拾行李。
看著看著,他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走出了這扇門,便再難見到了似的。
“我們不離婚吧。”忽然,聽他說出了這麼一句。
盧靜兒一愣,抬起頭來,隻見他躺在床上,眼睛是合上的。
“霍炎,霍炎?”叫了兩聲,他沒有回應。
這句話不知是無意識的喃喃自語,還是夢中的囈語。
管他的呢,反正他也不像把計劃改來變去的人。
她低頭繼續收拾行李,卻不見他忽地睜開了雙眼,就這樣眼神複雜的看著她,看了好久,好久……
當晚,很多傭人便瞧見“許一諾”拖著兩個大箱子離開了霍家。
至於她還會不會回來……反正已經沒有傭人在“會回來”裏下注了。
把行李箱丟到酒店的房間,她馬上就去找祁小北,她想要見盧維際。就算問不出媽媽的行蹤,她也要逼著他將在病房裏來不及說出來的話給吐出來。
“他們已經被放了。”可是,祁小北卻這樣回答她。
當她確定自己沒聽錯,她一把便將祁小北的衣領給揪住了:“誰、讓、你、把、他、們、給、放、了!”她咬牙切齒的喝問,如果眼神能殺人,祁小北已被她殺千百回了。
“人是他放的,要殺你殺他!”祁小北艱難的抬手,往左後方指。
霍炎來了。
她無暇思考他為什麼也跟著來了,丟開祁小北,大步跨到他麵前:“你為什麼把盧維際給放了?”
“引蛇出洞。”他回答得很簡單。
可她不懂,“誰是蛇?”
“把誰引出來了誰就是蛇嘍!”祁小北不屑的撇嘴,這問題很無聊好嘛!
盧靜兒猛地轉頭,眸光似利箭緊緊盯住他,她的意思很明白,不想死的話就快點詳細解說。
祁小北很無奈:“我們‘審問’過盧維際了,但不管我們怎麼問,他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至於江之茉,連寧死不屈的氣節都給審出來了……”
“那都是裝的!”盧靜兒咬牙切齒的罵道。
“像這種情況的隻有兩個原因,”祁小北抬手做出一個“二”,“第一,他們果然寧死不屈,第二,他們有靠山,不怕。”
所以,放他們出去,就是為了弄清楚,究竟誰是他們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