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被一個香軟的身體抱住,霍炎也不禁愣了一下。
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四目怔然相對之時,心腔之中似有強烈的閃電劃過!
砰!緊接著是一個無聲炸雷,活生生的將盧靜兒給炸退了好幾步。
“你怎麼在這裏?”霍炎低聲驚問。
“我……”正要回答,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霍炎,你在裏麵嗎?”
許一諾來了!
她瞧見了他眼底閃過的慌亂,像尖刀的鋒刃,劃過了她的心。
她的思緒忽然就清晰了,她知道,現在最正確的做法是決不能與許一諾碰麵。這不隻是對霍炎好,對她自己也好。
於是,她什麼也沒說,即轉身閃回了酒櫃。
霍炎默認了她的做法,上前一步,他將酒櫃門推上。在門關上的瞬間,一直低著頭的她忽然抬起頭來,黑白分明的眸子透著清晰的恨、清晰的怨……
霍炎心頭一震,來不及有所表情,門已經關上了。
他下意識的伸手,卻在指尖觸碰到門框時頓住了,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要阻止這扇門被關上,即便阻止了,他又該對那樣的眼神說些什麼……
事實上,他也沒功夫考慮這麼多了,許一諾的聲音再次響起:“霍炎,你在裏麵嗎?我進來了。”
“我在。”霍炎回答。
許一諾走進來,先是環視四周,才對上他疑惑的目光,“剛才我進來時,你猜門衛對我說了什麼?”
盧靜兒心中咯噔,門衛那兒果然出問題了!
霍炎也猜到了些什麼,但他不能不讓她繼續說下去,阻止她就意味著“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很驚訝的看著我,說沒看到我出去,怎麼又回來了?我說我今天這是第一次來,他說一個小時前,我明明來過……”許一諾冷笑,問霍炎:“一個小時前,誰來過了?”
霍炎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一直在會議室,否則也不會加班了。”
許一諾靜看他數秒,接著轉身,在辦公室裏尋找起來。
“一諾,你做什麼?”霍炎覺得好笑:“你認為我把她藏起來了?”
她搖頭,她沒這麼說,“我隻是覺得,她本來是想見你的,沒想過我突然來了,也許躲起來了也說不定。”
這間辦公室不大,除了書櫃裏、辦公桌底下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目了然。
而書櫃和辦公桌,她也都看過了。
但她仍不死心,說她多疑也好,說她第六感發作也行,總之,她就是覺得這辦公室裏,躲著一個人。
她的目光,落到了書櫃旁的酒櫃。
這酒櫃是“頂天立地”式的,一般來說,檢察官的辦公室裏是不允許設立酒櫃的。但霍炎辦案極少出現差錯,上頭給予精神獎勵,由他在辦公室裏發展了一點個人的興趣愛好。
而霍炎給酒櫃做了門,除非是很了解,否則也看不出這是一扇酒櫃。
她抬步,緩緩來到酒櫃前,似猜非猜的說:“霍炎,你這酒櫃後麵,該不會還有一個暗格吧?”
霍炎微皺濃眉,其實,除了霍炎和幾個親近的人,誰都不知道這酒櫃後還暗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