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霍炎究竟在做什麼,但想想樂蒂說出的有關許一諾的消息,他又覺得,即便霍炎把本市的跨海大橋給拆了,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了……他是不是太縱容朋友了?
好吧,無論如何,今晚的約他可不能遲到!
他特地提前半小時來到老地方,甫進門,卻見吧台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獨自大口喝著啤酒!
“樂蒂!”他立即上前,訝聲問:“你怎麼在這裏?”
樂蒂瞅他一眼,明白了,“是不是霍炎約你來的這裏?”
李少揚也明白了,“想不到霍炎也有這種媒人行徑,”他不禁覺得好笑,“他想做什麼?製造機會讓我們單獨相處?”
他們都錯了,下一秒,霍炎低沉的聲音便從兩人身後傳來:“我隻是有點事想跟你們說。”
說著,他在李少揚身邊坐下,讓酒保上了三杯酒。
“啤酒撐肚子又傷胃,不適合女孩。”這句話是他對樂蒂說的。
樂蒂拿過他讓酒保上的酒,湊近鼻子聞了聞,不屑的輕笑:“威士忌難道能養胃?”
霍炎笑了,笑得意味深長:“有些東西是需要對比的,單看似沒有缺點,找到了參照物,就是千瘡百孔了。”
樂蒂心中一動,疑惑的蹙眉……
“說什麼有的沒的,”李少揚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哎,霍炎,說真的,這些日子你都在搞什麼?”
說著,他伸臂搭上霍炎的胳膊,大有安慰之意:“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啊。”
霍炎上挑唇角:“看來你很關注我的新聞……最新的新聞看了嗎?頭版頭條那個?”
李少揚臉色微變,不自然的笑了笑:“什……什麼?我剛從國外回來,你又有什麼新的緋聞?”
其實他看到了。
但他並不想提起那件事,因為他不相信那個女人是許一諾。現在霍炎主動提起,他真不知該如何應對。
霍炎沒有回答他,而是朝樂蒂看去:“樂蒂,你呢,你看了嗎?”
“看了。”樂蒂比較幹脆:“那個女人不是許一諾。”
“為什麼?”
“因為……”樂蒂將拿起的酒杯又放下,神色變得凝重:“因為我是看著許一諾走完人生最後一程的。”
說完,她將酒杯往空中舉了舉,她先敬許一諾,然後才開始喝。
李少揚立即緊張的朝霍炎看來,唯恐他承受不住,卻見他並沒有什麼異樣,反而仍舊微笑著。
“可我覺得她就是一諾。”接著,他這樣說。
李少揚吐了一口氣,暗中朝樂蒂投去一記責怪的眼神。都怪她說話太簡單粗暴,這都把霍炎刺激得有點精神失常了!
樂蒂沒理他,而是一直悄悄注視著霍炎。她閃爍的眼神裏,滿是猜疑與揣測。
“霍炎……”李少揚拍拍他的肩,語氣柔緩的道:“你聽我說,據我所知,那個女人叫盧靜兒,從小到大的經曆都是有據可查的。”
好吧,為了讓霍炎能清醒些,他就打一回自己的臉吧。
他非但對霍炎近來發生的事清清楚楚,而且已派人去查過那個盧靜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