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的,許一諾碗裏多了一塊魚肉,是霍炎給她夾的。
他既不出聲,動作也極快,待她反應過來,他已一臉平靜,若無其事的吃了起來。
許一諾一陣無語,他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點像小孩子麼?
“一諾,這幾天感覺怎麼樣?沒哪裏不舒服吧?”這時,霍父關切的問道。
她立即搖頭:“我很好,謝謝爸爸關心。”
霍父“哈哈”一笑,“今天我已經給我的孫子定了一份見麵禮,你們想知道是什麼嗎?”
聞言,其餘三人都朝他看去,卻聽他道:“哈哈,你們想要知道的話,就等我孫子出生那天來看吧!”
眾人無語……
“爸爸,”許一諾想說:“不一定是孫子,也許是個小孫女啊!”
霍父擺擺手,“都一樣,我定的這份禮物是男女皆宜,沒區別的!”說著,他伸手拿起一旁的杯子,低頭見杯子裏是水,他頓時不悅:“這麼高興的日子,怎麼可以沒有酒!”
“管家,把我珍藏了三十年的酒拿一瓶來。”他吩咐道。
珍藏了三十年!
許一諾驚豔了,但她隻能苦逼的看著他們品嚐,自己聞點酒香就算喝過了。
“老爺,現在你可以說是什麼事了吧。”放下酒杯,沈玉蘭問道。
霍父愜意的呼了一口氣,目光卻落在霍炎身上:“炎兒,你自己說吧。”
原來與霍炎有關?
沈玉蘭立即投來訝異的目光,而霍炎總算放開了許一諾的手,站起身來。
或許是被握得太久,她的手已經習慣了他的溫度,陡然被鬆開,她竟覺得心也隨之一鬆……
“媽,一諾,”他開始說話了,“我決定暫停檢察院的工作,進入公司幫忙。”
什麼!
沈玉蘭和許一諾都愣了。
但沈玉蘭愣過之後,卻是無比的高興起來,“炎兒,”她高興得幾乎要站起身來,“你終於想通啦!”
見他點點頭,許一諾仍是驚訝不已。
那天在項目啟動的酒會,他還說自己對公司生意毫無興趣,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碰。這才過了幾天,他為什麼有了如此大的轉變?
霍炎微微笑著:“媽,我隻是暫時進入公司,做不做得下來,現在還不知道。”
“你一定行的,”沈玉蘭喜出望外:“媽媽相信你一定行的!”
霍父愉快的咽下酒液,“虎父無犬子,你天分高,我會把自己積累多年的經商經驗統統告訴你,不出兩年,你就可以挑大梁了。”
“爸爸,您過獎了。”霍炎很是謙虛,但也表明他已默認了父親的安排。
許一諾看著他們的歡樂,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入格,因為,她實在高興不起來。
並非她反對霍炎進入公司,她隻是……那個既嚴肅又有原則、既果敢又睿智的檢察官形象,已經深深刻印在她的心裏,一時半會兒,不,應該說是這一輩子都抹不去了。
“一諾,你怎麼了?”沈玉蘭注意到她的神色不對,“炎兒回公司幫忙,難道你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