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真人走後,嚴凡依舊像往常一樣修煉著。
清晨,絲絲天地靈氣縈繞於天地之間,滋養著萬物。
巨大的茅屋旁,嚴凡盤腿坐於石板之上,雙手擔膝,閉目吐納著,一股股靈氣順著其鼻孔進入體內,按著體內特定的運行路徑,滋養著身體中的每一條筋脈。張開的毛孔,好像每一個細胞都在呼吸一樣。
最終,剩下的靈氣如百川歸海一般彙入識海中,每彙入一絲靈氣,識海中蘊含的能量也隨之濃鬱幾分。
時間漸漸已近中午,空氣中的靈氣也是進入了一天中最稀薄的時間段。
這時,嚴凡的吐納也是運行完了最後一周天,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濁氣,接著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
“師傅不在,我自己也沒辦法訓練身法,還是直接鍛煉體能吧!”嚴凡喃喃道。
雖然他自己也能*控那麼木棒,但是那樣的話,每個木棒的運動軌跡便都在他的掌控中,再訓練起來根本沒意義。
嚴凡回到茅屋裏,從那剩下的一大塊靈獸的後腿肉上直接扯下一塊來,在手中掂了掂,估計應該夠自己一頓吃的了,便回到茅屋旁邊的火堆前,有模有樣的搭起火堆來,顯然這種事他早已是熟能生巧了。
獸王山的頂峰氣溫倒還是很涼爽的,往往太虛真人打回來的靈獸一次吃不完的話,再放個幾天也不會壞。
隻見嚴凡生的火堆下麵黑乎乎的泥土地麵已是橫七豎八的裂了不少縫,這是長期烘烤所造成的。
隻一會兒功夫,熊熊烈火已是燃了起來。
嚴凡找了根長度適中的棍子,串上了肉,橫放在火堆兩邊的支架上,自己則盤坐在旁邊草墊上,雙手托腮,直接以念力*縱著棍子不斷旋轉著。
看著對麵那個空蕩蕩的草墊,嚴凡有些走神起來,那個地方是太虛真人常坐的地方,現在卻是空著了,嚴凡一時間還有些不太習慣,畢竟,一年了,太虛真人還是第一次離開,雖然才剛剛走了一個晚上,但嚴凡此時心中卻已有些掛念了。
想到這裏,嚴凡又想起了自己的爹娘,想起了福伯。
已經過去一年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和平鎮怎麼樣了。
一幕幕往事如流水般又在嚴凡腦海中放映著,有其父親那儒雅的身影,有其娘親那慈愛的麵孔,有福伯那爽朗的笑聲。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陣陣肉香味把還在神遊的嚴凡驚醒過來。
嚴凡搖了搖頭,接著拿了根樹枝戳了戳支架上的肉,感覺也熟的差不多了,便熄了火,把肉從支架上拿了下來。
雖然沒有調料,但好在肉還比較香嫩,於是嚴凡邊吃邊繼續神遊起來。
“吼…”
“嗯?”
一聲低沉的獸吼聲讓還在邊走神邊啃著肉的嚴凡頓時一驚。
“靠!!”
嚴凡抬頭一看,直接爆了句粗口,下意識的站起身往後推了兩步。
隻見嚴凡前方十多米外不知什麼時候竟是站著一隻足有四米高的泰坦巨熊。
此時這泰坦巨熊前肢抬起,像人一樣隻用兩後肢站立著,渾身棕色的毛發,又厚又長,四隻熊掌有臉盆那麼大,熊掌周圍均是嵌著幾枚又長又厚的尖爪,如匕首一般,一張又長又寬的血噴大嘴,口水正流個不停,兩隻大眼冒著精光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嚴凡,嚴格來說是盯著嚴凡手中那僅剩下的,隻有巴掌般大小的香噴噴的烤肉。
不過,此時的嚴凡雖說剛開始還真被嚇了一跳,但很快便回過神來,心中不但沒有了一絲恐懼,反而還隱約有些興奮。
兩個月前的那隻靈獸*得嚴凡狼狽不堪,正一肚子憋屈沒處發泄,現在竟然有個不長眼的主動找上門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