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頭上傳來的劇痛把秋韻從昏睡狀態痛醒了過來。秋韻隻感覺頭上宛如有千萬根細刺在狠紮腦袋,實在痛苦難當!滿頭的大汗暴雨一般往床上直流。使勁咬了咬牙,努力不讓自己痛出聲。通常這樣的描寫之後,主角不是重生就是已經穿越了。可是,他沒有!
雖然隻是個幾歲大的孩子,但秋韻的意誌力卻足以比得上一般的成年人。
——從小沒有母親的他與父親秋封生活在蒼南大荒周邊一個叫做黃木村的小村莊裏麵。處在村子最西頭,屬於那種十斤米吃十天就一定不會九天完的絕客人家。
黃木村是個很平凡的村子,麵積雖大,方圓十來裏,卻隻有二十多戶,廖若星辰。自給自足的生存方式百年不變。村民們是打心眼裏看不起那些遊手好閑的人。秋韻老爹在這裏很不受待見,搬到這裏這麼幾年,基本上都沒有人知道他叫啥名!
隻是隱約記得村西頭有個好吃懶做的男人,從來不見種地,沒飯吃了就去山裏捉點野食過活幾天。這種懶鬼第一次見,但還能忍!可整天對誰都板著個臉是要搞哪樣?不知道的每次看見他這表情都忍不住懷疑自己的長相是不是真的天理難容了!不過,作為大度的村民,這種千裏迢迢跑過來促銷表情包的事情我們也不計較!但是,一天到晚沒事幹,把你那個叫秋韻的兒子搞得痛不欲生,鬼哭狼嚎就真的不對了吧!真當我們黃木村的人什麼都能忍嗎?
秋封為什麼沒有被人立馬抓起來吊在牛圈梁上用鋤頭一悶秋挖死,還待科學家,思想家,文學家,家家家們認真分析與考查。
——從三歲起,秋韻就在父親的高壓下開始學習讀書寫字和修煉。當然這所謂的修煉嘛,在整個黃木村的人看來都是一種喪心病狂到無以複製的慘絕人寰的折磨。以至於即使把房子都搬離了這麼遠,還是會經常聽到秋韻那撕心裂肺,天昏地暗的哀嚎!
三歲大的孩子,貪玩好耍的天性是一種融入血液,深入骨髓的病,很難治!哪裏受得了親爹這般管束與虐待。“爹,你為什麼每天都要讓我學習和修煉這些東西啊?痛苦死了,又一點用都沒有。我想出去和那些大胖子們一起玩。”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秋韻才三歲零兩個月,剛剛有了一點記憶的意識。可當時他父親給的答案卻如同他左半邊屁股上那顆紅如瑪瑙的胎記一樣,跟著他一輩子,影響他一生。
是那個答案,讓秋韻知道原來自己在這個世上除了爹還有一個至親的娘;是那個答案,讓秋韻不嫌學習修煉的枯燥痛苦一直自覺地堅持了下來;也是那個答案,讓秋韻明白了自己,明白了未來,並且從小就磨練了遠超常人的意誌。
……
床上,秋韻已是痛的青筋暴露,卻在心裏麵不斷給自己鼓勁。“爹說過,任何痛苦之後都是巨大的收獲,我要忍住,絕不能讓爹失望,更不能讓自己失望!”
咬著牙就要起床,可是下一刻,他卻是大吃了一驚。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一分力氣都使不出來。雖然說以前修煉也經常會有修煉脫力的時候,可沒有哪一次有這麼嚴重的,竟然乏力到現在就連起床都成問題的程度。對於一個一心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他來說,這種軟弱無力,不能自由掌控身體的感覺讓他心裏不免多少有些不安。沒有什麼比這更恐怖的了,哪怕第一次他爹把他和兩隻鎏金豹關在一個院子裏讓他修煉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還好,拚了命的,秋韻挪了挪身子,總算翻了個身。他先把自己的雙腳挪下床,然後再整個身體往床下一翻,借助這個翻滾下床的趨勢,盡管坐的不算端正,但勉強也算是靠著床沿在地麵上坐了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即使站不起來也要坐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秋韻不由地問自己。腦袋陷入暫時性空白期,讓他一下子想不起來自己究竟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誒?不對,這是什麼地方?這屋子不是我住的屋子,也不是爹睡覺的房間。這時,秋韻才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