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奸笑的樣子,讓沈三娘與冷敬賢都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戰。這對兄弟是怎麼了,很喜歡看對方鬧笑話嗎?
“恩……如果沒什麼要我轉告回去的話,我就先走了。”冷敬賢說著便欲抱著妻子開溜,他可不想妻子的古靈精怪再上層樓。
兩人正欲離去,卻驀地見林中竄出一個嬌小的身影。
“小雲揚,別怕。我來啦!”紫蘿一手揮舞著竹棍,一手拎著一桶水,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口裏還不住的大呼小叫。
自從她察覺他離開了房間,她就一直尾隨於後。哪想竟然看到他被一個女人逼得連連倒退的窩囊鏡頭,還得她的心裏不平衡極了。易雲揚是她的‘侍從’,她可不允許除她之外,還有別人來欺負他。所以,她當機立斷的去尋找武器,好揪他脫離虎口。
三人看著急速奔跑的小小身影,都愣住了。直到紫蘿將一桶水盡數傾倒在冷敬賢與沈三娘的身上。
雲揚錯愕的看著渾身淌水的好友,想笑又不敢笑。他將頭轉回看著正抹著汗的紫蘿,不解的問。
“你不是在睡覺嗎?”
“我看見你離開了,所以我就跟出來看個究竟咯。”她仍是隻顧低頭抹汗,全然沒有發現現場已經多了一個冷漠的男人。
“那你這又是做什麼?”雲揚的手指向已成落湯雞的好友。
“我不是看你被人欺負嘛……”說著,她抬起頭來,卻驚愕的發現現場居然多了一個人。
“呃……我先前並沒有看到他的啊。他是誰啊?”怎麼會憑空多出一個人?而且,好象他也遭到了池魚之殃唉。
冷敬賢仍是一臉默然,反觀他懷裏的沈三娘,倒有些沉不住氣了。她一下蹦出親親夫君的懷抱,纖指直指紫蘿的鼻尖。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無緣無故潑人一身水!”可憐她的新羅裙啊!那可是她好不容易從木頭那騙來的呢。
說到這,紫蘿也有些不服氣了:“明明是你先欺負他的,我才會出手保護我的所有物啊。”誰讓她動手動腳的了。想跟她搶‘奴隸’?門都沒有!
“你的所有物?”仿佛聽到什麼超級好笑的話一樣,沈三娘的眼睛閃閃發著光。
“你是說,他是你的所有物?”
“是啊。”紫蘿傻傻的點頭。東西被人搶了,當然得搶回來,最好順便宣示所有權。
好象聽到什麼異常好笑的笑話,沈三娘在一陣怔愣後笑得直不起腰。就連一向麵無表情的冷敬賢也有些忍俊不禁。
紫蘿傻眼的看著在場的三人。一個大笑不止,一個忍俊不禁,另一個則是滿臉不平。
“你們在幹嗎啊?”她不明就裏的問,壓根就不知道是哪句話出了錯。
好半晌,沈三娘笑夠了,直起腰,抹去眼角的淚花,鄭重其事的看著她。
“你說的是真的?”
“是啊,這是他欠我的。”
“欠你?他欠了你什麼?”醫劍雙絕易雲揚會欠人東西?
紫蘿正想開口說明,就被雲揚掩住了嘴巴,作不得聲。
“恩……你們先回去吧。沒事了。”他開始開口趕人。誰知道這妮子接下去會說些什麼?要是被沈三娘這個大嘴巴聽見了,他大概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她肯定會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
沈三娘賴著不肯離開,非要聽紫蘿講清原因不可。冷敬賢無奈之後將她扯開來。
臨走前,沈三娘好心的湊近紫蘿的耳朵,低聲細語。
“其實,我沒有欺負他,純粹是整他。”然後,在兩人的注目下,隨著丈夫揚長而去。
留下紫蘿,放心的籲出一口氣。
嗬嗬。總算保證了‘東西’的所有權啦。
隻是,這家夥要什麼時候放手啊!她快悶死了啦!
眼看冷敬賢夫婦越走越遠,雲揚這才放了手。
紫蘿竭盡全力做著深呼吸,補充肺裏缺失許多的氧氣。
這混蛋,想憋死她啊,她可是好心來救他的唉。真是好心沒好報。
紫蘿不滿的狠狠瞪他一眼。
“那個……”
“什麼啊!”
“你在那兒多久了?有沒有聽到些什麼?”那可是機密唉。如果她聽到了的話,勢必會纏他纏得半死,搞不好還會泄露機密。雲揚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不住向上天諸佛乞求著,希望她不要知道的太多。
“你們有講什麼嗎?”紫蘿疑惑的抬頭。難不成她錯過了什麼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