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他將紫蘿輕手輕腳的放倒在床上,吩咐小二準備熱水後,就般了張凳子,坐在床沿,仔細端詳‘他’熟睡的容顏。
說實話,‘他’真的不像男人呢。看‘他’出塵的容貌,即使是在昏睡中,依然散發著恬靜安詳的氣息,甚至,還有些冷漠。隻是,‘他’清醒的時候,眼神卻又是那麼的防範與不馴。他似乎能看得出,‘他’是眼底藏匿了某種‘他’不欲人知的情緒。這不禁讓他沒來由的有股心疼。或許,是緣分吧。
將視線移到‘他’孱弱的身子,他又是一陣憐惜。
‘他’一定沒有好好的吃過飽飯吧!真可憐。
將手悄悄的充滿撫慰意味的放到‘他’的胸前,他的眼裏摻雜了一絲一樣的情緒。為什麼手底下的觸感異常柔軟,和尋常男子完全不同呢?
懷著一份好奇,他悄悄解開了她的衣服。
隨著‘他’白皙的肌膚一寸一寸的裸露,他的瞳孔也越張越大,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地上。他……他……他……
他竟然是個女人!
這項認知‘轟’的一聲炸響在他的腦海中,他望著那絕美的容顏,費力的猛咽唾沫。難怪他老覺得這名小兄弟與他有些不同。原來何止是有些,竟是完全的不同!事實實在是太震撼,太匪夷所思了!他實在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一下這突來的打擊。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這算不算是英雄救美了?
師父說過的話驀地回響在他的耳旁。
難道師父所說的命定之人是她?如果是的話……
一抹傻笑爬上他俊美的臉龐。看著床上的人兒,他的心裏隱隱有些悸動。
他是個誠實敏感的人,所以,他立刻就辨認出這種感覺叫心動。換言之,是不是應該叫一見鍾情?
正當他咧嘴傻笑之際,由於肌膚傳來的一陣陣冰涼,讓紫蘿從無邊的黑暗中醒了過來。
看一眼四周的擺設,她終於無奈的承認,那廟祝的烏鴉嘴說中了,她真的到了古代,還是一個陌生的朝代。
緩緩起身,她猛然發覺自己的衣襟不知什麼時候開了,而且還很曖昧的裸露出了大片肌膚。看著牆角那個拿著她內衣傻笑的家夥,她一下子就明白了,羞得滿臉通紅。
慌亂的扣好扣子,她走到那個傻瓜麵前,一把奪過內衣,凶神惡煞的大吼出聲:“混蛋!”
“恩?”
沉浸在天馬行空的想象中的雲揚顯然還沒有清醒過來,立刻就遭到了一頓海扁。“讓你隨便脫我衣服!讓你隨便吃我豆腐!”紫蘿氣憤難消的拳打腳踢。
我打!我踹!我咬!我掐!我擰!
十八般武藝,件件伺候,直到雲揚哀號出聲。
“饒命啊!姑娘!我隻是好心想讓你睡得安穩一點啊!”
“你以為這種狗屁理由我會信嗎!”當她是白癡啊!
“那……你踹輕點,行不行?”
“不行!”斷然的拒絕。
“那……你讓我帶罪立功行不行?”
“不行!”還是斷然冷硬的拒絕。
“那……我幹脆把我自己脫光,讓你看回去總行了吧。”
紫蘿確定這人的腦子真的是秀逗了,半晌之後,又施展獅吼功,嚇得送水來的店小二一個骨碌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IQ零蛋啊!”
“什麼是IQ零蛋?”他居然還有心情詢問。
“就是笨蛋啦!”忍無可忍的,她扯過他的耳朵大吼出聲。
“我不是笨蛋,是聰明蛋。”他辯解。
“恩?”這回輪到紫蘿傻眼了。看來眼前這一臉精明的家夥不但是IQ零蛋,還是個十足的弱智兒!
踹!踹!踹!掐!掐!掐!最後,這場色狼懲罰戰以審判者體力不足宣告終結。
而某位仁兄,居然還將腦袋伸過去:“還打嗎?”
紫蘿哭笑不得,伸出手,用胳膊肘狠狠往下一敲。悶哼一聲雲揚應聲倒地。
留下紫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活象剛跑完三千裏。
看著癱倒在地上的‘弱智兒童’,她無奈的笑了。
為什麼在麵對他的時候,她竟覺得有些輕鬆?難道,她在心底已經將他當成了朋友?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應該想個辦法適應這樣的生活。而最佳的導遊,似乎就是暈了的這個笨蛋。起碼他有色心,沒色膽,不怕他會對她不軌。
注意打定,她安心的越過地上橫躺的人,直接上床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