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光下的小乞丐
早春的天氣,雖然晴朗也還是有些春寒料峭。正午時分,陽光明亮地照著。
一個六七歲的女孩子髒兮兮地坐在繁華地路邊,麵前放著一隻破爛的瓷缸,裏邊有幾張卷曲的一角、兩角、五角的紙幣,也有幾塊一角錢的硬幣。
沒錯,她就是A市偶爾能見到了小乞丐。瘦小的身軀,穿一件髒得分辨不出顏色的襯衣和深色長褲,即使是陽光下,她也有些瑟瑟發抖。
小小的腦袋頂著蓬亂的頭發,好像很久沒有清洗過,小小的臉,削尖的下巴,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在這張蒙著汙垢的臉上最為醒目,它們畏懼無措地望著來往的路人,偶爾會怯怯地喊一聲:“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好心人們,行行好,給我一點錢吧。”
一雙雙穿著時髦的長腿從麵前經過,也偶爾會有駐足的,往破瓷缸裏丟下一兩張毛票。
有一雙觀察了她很久的眼睛,沉鬱而銳利。
就在這個小女孩低頭拿起缸子數裏邊的錢時,麵前一片陰影罩住她,她抬頭一看,一位高大的男子正低頭俯視她。
那人那麼高大,一身幹淨名貴的西服,氣場很強,好象天神降臨。
女孩子昂著頭,一雙漆黑畏懼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他,那人慢慢蹲了下來,銳利的眼睛研究性地仔細看她的小臉,並伸手撩開她額前亂蓬蓬的發,看清楚一雙幽黑的斜飛入鬢的眉,真的很像。
另一手握拳伸到女孩子麵前,攤開掌,兩個大果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女孩子眼睛一亮,喉頭一動,咽了口口水,沒伸手,隻是不解地望著眼前的人。
“想要嗎?”男子問,聲音幹淨醇厚。
女孩點點頭。
男子把果凍放在她懷裏說:“想要就拿著,我還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送給你。跟我走吧,以後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女孩子用髒兮兮的小手揉了揉眼睛,是不是白天做夢了?有點像童話故事。在那個地方,當大人們打開電視卻在一旁賭博時,她偶爾從電視中看到過童話故事,很美的。
男子不容她再分辨,直接拉起她的胳膊來,邁開長腿就走。不是童話,是真的事實!女孩子用心靈感覺得出這個人不是壞人,但是她還是畏懼地瞥向某個街角。
那個角落有兩個男子走了出來,一個作勢就要快步跑上去追趕,另一個一把拉住他:“申哥,別追,你看看!”他下巴往女孩子被領走的方向點了一下。
叫作申哥的人往那邊一望,見那男子身後還有三個彪形大漢緊隨其後,正走向停車場一輛黑色奧迪S8。
“他們人多,看氣勢絕不是普通人,也許是警察?咱們當心點,先跟蹤著,看看他們去哪裏。”那人低聲說。
另一人點頭同意,招了一輛出租車,跟蹤前方已經啟動的黑色奧迪。
那車一路行去,車上的小女孩不住向後望,一位保鏢開口問女孩子旁邊的男子:“李總裁,這麼做合適嗎?”他嫌棄地望了一眼這髒髒的女孩。
被喚作李總裁的男子叫李國勳,是李氏集團的總裁,他一臉漠然,聲音淡淡地答:“沒別的法子了,他們再過兩天就回來了,我還沒能找到別的孩子,她長得很像,隻能這樣了。”
保鏢不再作聲。車子很快穿過城市道路,駛向楓林別墅,在別墅前停車,他們下車進去了。
後邊的出租車遠遠地停了下來,車中叫韋申的男子驚歎:“好富裕的人家,你看這別墅多豪華!”
出租車司機嘲諷地一笑:“什麼叫好富裕的人家?這是李氏國際總裁李國勳住的地方!能不富嗎?好了,到地方了,你們給錢下車吧。”
另一男子說:“先別急,我們要回去,回去一起付錢。”
司機詫異地回頭看著他們,怎麼來了又回去?他沒問出口,有生意就行,管人家是幹什麼的。出租車一掉頭,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