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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軍將圍觀的百姓都趕了出去,隨後團團圍住了忠勤伯府,誓不放過任何一個漏網之魚。
莫瑞峰膽子小,腿肚子直打顫,隨後竟然有一股尿騷味傳了過來。
本來還在錯愕中的甄氏見狀,當即厭惡地擰起了眉心,隨後拎起裙擺,哭著朝甄良跑了過去,“爹!爹!莫瑞峰那個混蛋欺負我!原來他早就在跟我成親前就把別的女人的肚子搞大了!他們忠勤伯府定然是知曉的,他們全都騙我!根本就不將您放在眼裏!”
甄良摸了摸甄氏的頭,眸中藏著冷意,緩緩道:“乖女兒,爹會為你做主的。”
忠勤伯從來不是傻子,此刻見狀,哪裏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將痛恨的目光看向顧廷睿,咬牙切齒道:“是你算計我?!”
顧廷睿的神色淡淡,穿著一襲紅衣的他騎在駿馬上,有微風緩緩吹來,拂動他飄散的黑發,竟然是那樣的魅惑動人。看上去非比往常的俊朗非凡,英姿勃發。隻是那眸中暗藏的冷厲瞧得人心裏發怵。
“從一開始,我就在算計你。”
他這句話說得雲淡風輕,就好像在說我今天吃過飯了一樣。
而且他隻說這一句話,卻是不肯再多說,顯然,這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根本無須大動幹戈。
甄良也冷冷道:“忠勤伯,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如今你所做的一切皆被當今聖上知曉,人證物證俱在,你逃不掉了!”
忠勤伯也不是那般蠢笨的小人,唇角勾起一抹輕笑,道:“怕是兩位忘了我們之前定下的歃血盟約,不知道皇上看到那個,會作何想?”
“你以為,我們能陪你走這一步棋,甄良會將女兒嫁給你,都是我們自己的意思麼?”
忠勤伯頓時臉色大變,皇上!原來這一切竟是皇上的主意!
他就該知道,從莫太妃算計失敗後他就應該知道當今聖上的詭計!可他太自負,偏偏認為這皇上是被眾位能臣拱上去的,隻要能拉攏群臣,就一定可以讓他垮台!卻忘記了,若是皇上沒有點本事,又是怎麼能讓那些能臣為其賣命呢?!
“這麼說,你同趙侍郎的女兒和離,也都是陰謀?!”忠勤伯想要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像個傻子一樣被騙的。
顧廷睿卻緩緩彎起唇角,淡淡道:“我從未與她和離。一切不過都是官府造的假文書罷了。自然的……”他將視線落在呆立砸一旁的莫心妍身上,“我也不會娶你的女兒過門。”
忠勤伯的臉色已經奇差無比。
甄良又道:“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秦遠、盛折顏等皆已伏誅,忠勤伯,你又認為你還有通天的本事?”
“爹!我不想死!”莫心妍終於回過神來,淒厲地叫喊了出來。
謀逆大罪,滿門抄斬,罪及九族,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我已經嫁出去了,我已經是威遠將軍府的人,我是嫁出去的,我不該死的,我不該死的!”
莫心妍慌亂無措地說著,此時此刻,她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要,她隻要活著,隻要活著就好。
“混賬東西!我莫淩怎麼會生出你這等沒出息的女兒!”忠勤伯二話不說。狠狠地扇了莫心妍一個巴掌,心裏對她又恨又氣。
這個女兒,可以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尋死,卻是不能和忠勤伯府共進退,他要這個女兒何用?!
莫心妍被打懵了,回過神後,立刻撲到顧廷睿的馬下,淒厲道:“言之,言之你救救我,看在我那麼愛你,看在我的月娘親生母親的份上,你救救我好不好?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算計你,再也不會傷害趙亦萱了,我求求你救救我!”
顧廷睿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隻拉了馬僵,對那些禁衛軍道:“包抄忠勤伯府,將一幹人等都捉拿歸案。”
莫心妍怔怔地看著毫不留情的顧廷睿,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隨後跌倒在了地上,唇邊綻放出一抹淒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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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勤伯被捉拿歸案了,皇家若真想弄垮一個人,不要說是如此罪惡滔天的大罪,便是尋個一般的小錯,也能將他擴大化,讓你萬劫不複。
不出意外的,忠勤伯自然是要被誅九族、滿門抄斬的。
可是卻在忠勤伯府的人被關押入大牢一月後,那位曾要和威遠將軍成親的莫家大小姐,竟然被劫擄出獄了。
有人說是她自己逃出去的。
有人說是威遠將軍將她救了出去。
可是不管怎麼說,她或許都可以免除這場災難了。
此刻,將軍府。
亦萱已經被接回來養胎了,那份造假的和離文書也早被撕毀。京城的百姓感念他們夫妻倆為大燕平安所作出的犧牲,在亦萱被接近府的那天紛紛上門恭賀。甚至有說書人將這一段故事添油加醋編成段子,每日在茶肆酒坊上演。
顧廷睿卻總覺得對不起亦萱,畢竟她在那樣最艱難的時期,頂著巨大的壓力,卻依然可以保持樂觀,默默支持他,陪著他,替他孕育著他的孩子,不離不棄。
這份真心讓他覺得,他一定要再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最隆重的婚禮,將她從被將軍府趕出去之後所受的誤解和屈辱,風風光光地驅逐,他要讓世人知道,他有多愛他的結發妻子。
徐婉清更是在知道真相後,抱著亦萱哭成了一個淚人。
她的女兒,原來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老夫人更是握著亦萱的手,顫抖著嗓子道:“好孩子,好孩子,是祖母誤會了你,祖母在這裏給你陪個不是了,你是祖母最好的孩子,是我們趙府的光榮。”
夜涼如水,銀白月光傾瀉在窗台樓宇上,形成了一道淡淡的光暈,動人心魄。
亦萱挨靠在顧廷睿的膝上,心中滿滿充斥著幸福感。
“等孩子出世了,我們再成親。”顧廷睿傾身附在她耳邊,喃喃低語。
“好。”亦萱點點頭,並沒有異議,其實她並不想再成一次親,覺得沒必要而且浪費,可是顧廷睿堅持,她也隻好隨他去了。
“岑兒被接回來了吧?”亦萱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嗯。”顧廷睿點點頭,伸手摩挲著她的發絲,輕聲道:“今日下午的時候,信安侯府的三太太親自送岑兒回的將軍府來。”
說著,又笑了笑道:“說起來也奇怪,岑兒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份,非但沒有排斥和吃驚,反倒很欣然地接受了,還對明寧說‘之前您見我的時候我就在想,若是您是我的母親那該多好啊!沒想到今日,我的夢想竟然成真了。”明寧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當場就哭了。”
亦萱彎唇輕笑,“明寧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心願,她可以安心了。”又道:“這樣一來,月娘也就有伴了。”
“嗯。”顧廷睿點點頭,緊緊抱著亦萱,吸取她身上的馨香。
兩人靜默片刻,還是亦萱先行開口,緩緩道:“那莫心妍的事兒,你打算如何呢?”
外麵的傳聞並沒有說錯,救莫心妍出牢獄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威遠將軍顧廷睿。
“月娘求著我救她娘出來,我不想將來月娘因為她而和我們產生隔閡,更不想她以為是你的回來才害死了她娘,所以我將莫心妍救了出來。不過,我卻是不會再讓她呆在京城的,我也已經同月娘商量過了,會將莫心妍送到邊疆去,給她閑適的生活,卻是不可能再讓她出現在你我眼前。”
聽著顧廷睿的回答,亦萱並沒有什麼異議,在她看來,莫心妍已經是敗者。窮寇莫追,她落得個如今這樣的下場,下半生必定會在痛苦和懊悔中度過,可比殺了她要解氣多了!最關鍵的是,她也的確不想跟月娘之間有隔閡。
“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等過幾****穩定下來後,我便會讓人送她出京。”
“好,一切但憑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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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六,忠勤伯府的眾人被壓至午門斬首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