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拍馬屁拍到節骨眼了,花靈雲頓時眉笑顏開,可後麵那股涼風是哪來的??

承受著身後陰颼颼的瞪視,司徒陌隻能硬著頭皮和花靈雲說笑著,心中低哀,今天出門忘了看日曆,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這麼多年的交情,花靈雲早已將他當做了自己的親哥哥看待,所以,也算是無話不談,就連念兒也很是喜歡的,而兩人聊的無非是一些瑣事,最後,卻把事情聊到了花媚涵和司徒睿的頭上。

“那個司徒睿啊,心高氣傲,以前可是經常欺負我呢,哼哼哼,這次算是報應了,終於栽了!”

說道激動之處,花靈雲更是唾沫橫飛,將自己以前所受的委屈似乎要一次性給發泄出來,而司徒陌卻隻是靜靜的品茶,當最好的聽眾。

送走司徒陌已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剛轉身進門,卻發現林子恒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花靈雲不禁蹙眉,這廝不會站在這裏一個多時辰吧,不過,這站的地方換了,聰明的靠在了門芯上。

呶呶嘴,戲謔道:“咱們的莊主何時改行做門神了?”

四目相對,火花四射,一個是戲謔的,一個是怒火的,花靈雲無趣的摸了摸鼻子,她無非就是慪著一口氣麼?可這男人難道是石頭?除了躺著裝病就是問什麼時候嫁給他,難道他就不知道用別的方法哄哄她麼?

越想就越生氣,最後直接繞道而走。

“你娘最近老上火,該給她下下火了!”

花靈雲一走,林子恒便直接沿著門框蹲了下去,立馬湊上來一顆小頭顱,並靠著他的,兩人的目光神情都是一樣的,林子恒卻是目不斜視,很泄氣的出聲。

“恩!”念兒點頭附和,隨即又道:“裝病的男人也不是好男人,也難怪我娘親會上火了!”

“......”

又是一天,司徒睿怒氣衝衝的走進秋園,看著蹲在花海中清理雜草的花靈雲劈頭蓋臉就一頓咆哮:“花靈雲,你若再不把涵兒的消息告訴朕,朕立馬下令把這裏移位平地!”

花靈雲卻頭也不抬,一派風輕雲淡:“喲!皇帝自己老婆看不住跑來我這裏撒野,我家院子裏還有幾個上眼的丫鬟,若瞧上了,咱們可以親上加親!”

“......”

身後幾個家仆那可是豎起大拇指佩服的五體投地啊,從來沒見過還能讓皇帝如此抓狂的女人,可那皇帝即使受飽了氣卻也不敢拿她怎麼樣,回頭來還送上好禮,處處討好。

這司徒陌剛走,林子恒又出現,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加上這絕世的容顏,無不讓看了的女人丟魂失魄。

“這就是你種的含羞草,為什麼看到我不害羞!”

蹲在地上的人兒依舊不曾抬頭,隻是淡淡道:“因為它和你一樣不要臉!”

“......”

這日複一日,又是兩個月過去,寒冬終於遠去,迎來了初春。

這是生完孩子之後花靈雲過得第一個舒適的冬,終於不要每天縮在被子裏度過,也不要每天聞著濃重的香爐氣味,說來這一切要謝謝冥幻,當然,功勞最大的還是林子恒。

如今的冷月山莊恢複到了以前,在司徒睿頻頻賄賂外加軟磨硬泡下花靈雲終於善心的放過了他,告訴了有關花媚涵的有關消息,沒想到他竟親自去接,估摸著時間,今天也該回來了。

花靈雲起了個打早,並吩咐之桃將兩間上等的客房打掃幹淨,因為,不止是花媚涵要回來,聽說那紫怡姑娘也被冥幻給搞定了,不出所料也會在這兩天到達。

作為一家之主,這樣的貴客她自是得賄賂好,所謂三個臭皮匠,勝過諸葛亮,如今,她們三個女人就會成為一台戲。

這天,陰綿的天空泛著絲絲紅霞,千絲萬縷般的光影透過如煙似霧的薄雲灑下縷縷暖光,萬物蘇醒的季節,處處透著大自然的清新與花草的清香,花靈雲起了個大早,此刻正奔波與各院之間。

“又不是你嫁人,用得著這麼激動麼?”

從別院去往廚房的半路,身子突然一個旋轉,花靈雲有些驚愕,回神,卻被卷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林子恒一身幹淨的白衣,美如謫仙,此刻卻皺著眉頭,一臉不快,手更是報複性的在花靈雲的臉頰上狠狠一捏。

“嘶......”

花靈雲疼的到抽一口氣,見某人一改往日病蔫蔫的模樣,有些詫異,可那張可以和包公媲美的臉實在不敢恭維,她也不想多事,掙了掙他箍緊的雙手,沒好氣道:“放開!”

“不放,這輩子都不會放!”

可林子恒不但不放開她,反倒像個小孩子那般撒潑了起來。

“你不是想要知道一切麼?現在我就告訴你!”

花靈雲本相發飆的,林子恒突然的話語卻亂了她的心神,那些想要知道的也無非是一個心結。

樓蘭亭,林子恒自帶了上好的花雕,一杯又一杯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