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花錢吃飯，有點浪費
聽王歸根把自己的底給戳穿了，落落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王老爺子一個淺笑，“上次有所隱瞞，請你見諒。”
王老爺子顯然一怔，臉色瞬間變了幾變，那眼神裏有說不出的複雜味道。
王歸根依然開心的和落落聊著天，沒注意到父親的這一變化，可是王老爺子的複雜心情全數落入了落落的眼中。
雖有不解，卻又不好問。
良久，王老漢突然插口“姑娘原來是宮中出來的，不知姑娘跟當今的皇上是什麼關係？”
“呃，我隻是一個寄人籬下的米蟲。”落落簡單的說道。
“米蟲？”王老漢不解的看著落落，就連王歸根都靜靜地盯著落落等著落落的解釋。
完了，又說了超前用語了，落落暗自悲歎。
“就是。”算了，幹脆直說吧“我的姐夫是當今的太子。我因為爹娘已故所以住進宮中，靠姐夫養活著。”這夠簡單直白了吧。
“哦？當今的太子是你的姐夫？”王老漢隨著落落的話眼神突然放出超亮的光芒，刺得落落隻想拿手去遮擋一下，心裏不禁狐疑。至於嗎？放出這麼亮的光芒。就算是“太子”，見多了也不稀奇啊。
這王老漢的反常舉動這次不止落落發現了，就連王歸根也察覺了，心下疑惑的輕聲問道“父親？你……”
“哦哦，吃菜。吃菜。”王老漢瞬間恢複如常。招呼落落吃菜。
窗外一人影不覺苦笑著輕歎一聲，悄悄地離去。
一頓飯吃了將近一個時辰，兩個人邊吃邊聊著，王老漢在一側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心思裏，時常搖搖頭，像是在否決什麼，過一會又點點頭，眼神放亮，仿佛看到了什麼希望，可是仿佛覺得自己下定的決心不妥輕歎著。完全沒聽落落和王歸根所聊的內容。
半夜落落起夜。
剛走出房間，隔壁房間的小聲的爭執輕輕地傳進落落耳內。
“我不信，我不信”王歸根痛苦的輕吼，不知什麼東西哐的一聲隨著他聲音的起落發出碎裂的聲音。
“孩子這是事實，如果你今天沒有在朝為官，或者說今天沒有宮裏的落兒小姐出現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你。”王老漢顫抖著聲音顯然已經老淚縱橫。
“噗通”一聲，這應該是王歸根跪下的聲音。
“父親，你永遠是我的父親。嗚嗚嗚。”落落猜測著，王歸根大概已經趴進老人的懷裏把臉埋進了老人的懷中。
“孩子，我對你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一天你能夠揚眉吐氣，能夠為你爹爹報仇。”稍作沉默“別的，我什麼都不圖了，你也知道，這麼多年我隻有你一個孩子，我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是女人，更別提自己的子嗣。隻要我百年後一培黃土你把我埋了，逢年過節你給我燒點紙錢，我就知足了。”老人也跟著嗚咽了。
“父親……”王歸根聽了王老漢後麵的話更加傷心的嗚咽起來。
落落在外麵不覺心裏一戚。原來這老人和王歸根並非親生，看來一定又是一段不為人知的辛酸往事。
落落趕緊悄悄地向茅廁的方向走去，她沒有聽下去的勇氣，這畢竟是個人隱私，若被發現，大家都會尷尬。
可是從茅廁回來，落落整夜失眠了。
第二日起床，再見到王歸根時，果然眼睛不似以往那般有神，甚至稍微略顯黑眼圈，帶著臃腫。而王老漢也是一臉的憔悴，一夜之間已經雪染兩鬢，蒼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