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來人往的人群給了陶潤軒很大的安全感,緊繃的神經徹底鬆懈下來,那幾日的不愉快全部拋之腦後。
在蕭泊清的陪伴下,一瞬間裏他想就這樣把那些事情全部放下,反正都過去了,沒什麼好記的,一直揪著不放才是對自己最大的懲罰。
可事實是,想得簡單,但要真正實行起來卻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與蕭泊清分別後,他一個人回到空蕩蕩的家,心裏的落差感讓他忍不住想起那些不堪的事情來。
他把與蕭泊清在地下電玩城夾回來的玩偶放在床邊擺好,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振作起來,不要想太多。
洗完澡,吹幹頭發,陶潤軒把房間裏的燈全關了,躺在床上睡覺。
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他似乎聽見窗戶處有人用手在敲擊發出一陣陣聲音來。
他猛然睜開眼睛從床上醒來看向窗外,什麼都沒有,而且他家住在十七樓不可能有人從窗戶上爬進來的吧,應該是自己太敏感了。
安慰好自己重新躺下來睡覺。
沒一會兒他又聽見好像有人站在他家門口企圖撬開他家的大門闖進來,嚇得他大氣不敢喘,小心翼翼地從床上下來往大門走去,在貓眼處往外看,什麼都沒有。
他受不了這樣提心吊膽的生活,豁出去了,把房間裏的燈全部打開,打開大門出去巡查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觀察了下地麵也沒有什麼可疑的腳步。
他回到家裏把門鎖上,心一直在狂跳,腦子很脹應該是那件事導致他產生了疑心病,其實什麼都沒有,自己嚇自己罷了。
再一次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重新把燈關了躺回床上睡覺。
可是隻要他一閉眼,耳邊就會想起各種可疑的聲音,陶潤軒實在受不了了,內心的恐懼已經布滿全身。
他再一次從床上起來,把客廳,廚房,廁所的燈通通打開,窗戶鎖死,拉緊窗簾。
把電視櫃挪到鎖住的大門口堵上,就任憑這些燈亮著,自己跑回床上,用被子包裹住全身,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也不敢翻身,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到淩晨三點才進入睡眠當中。
即使是睡著了,那些恐懼依舊充斥在他的腦海裏,一遍遍的提醒他那些不堪的回憶。
那些肮髒,羞恥,屈辱一直在夢境中折磨他。
夢裏男人直接闖入他的家裏把他就地正法,當他的身體違背他的意誌接受著這永無止境的情潮時,床邊驀然出現了蕭泊清的身影。
蕭泊清滿臉不置信地盯著他和覆在他身上的男人看,痛心地指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轉頭就跑了出去。
他想追上去,卻被身上的男人狠狠製服住,並在他最絕望的時候,低頭在他耳邊說。
“怎麼辦,你最淫-蕩的樣子,被你最敬重的蕭學長看見了呢。”
他被嚇得立馬從夢境醒來,坐在床上大口吸氣,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打濕,粘呼呼沾在身上很難受。
他看了眼手機才六點多,想要再睡是不可能的,漸漸明亮的天色驅散了點他內心的恐懼。
緩過神後他起床收拾了下,準備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