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黑影一閃,避開我的拳頭,然後翻了翻葛飛眼皮,最後低聲喝到,“帶上小飛快走,到小飛他們住處等我。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我不由一愣,轉眼間馬上醒悟過來,對狗子大喝一聲:“走!”然後說完背起葛飛飛也似朝葛飛住處跑去。
狗子聽到我的話也趕忙跟上來在背後扶著葛飛衝出去,路上叫上二愣子他們如喪家犬一般奔逃,幸好晚上路上行人不多,他們見了也大多以為是小混混打群架,有人受傷被急著送往醫院。
我們一陣急趕,本來不行半個小時的路程,被我們十分鍾左右跑完,到了住處,其他小孩見狀,連忙圍上來問怎麼了,我嫌他們礙事,把他們都趕到一邊,然後我把葛飛平放在地鋪上,這個時候葛飛雖然全身發燙,臉色通紅,但是神智還算清醒,對我笑了笑。
“二愣子,水。”我急吼道。
“水,水,水……你們他媽媽的快點。”二愣子急忙對那些小孩吼道。
“來了,來了,”有個小孩飛也似的拿來一瓶礦泉水遞給我。
我扶著葛飛腦袋,慢慢的給葛飛喂水,葛飛微微張開嘴喝了兩口,示意不喝了,艱難的對我說:“熱。”
“吳迪,我看小飛這個樣子,是不是可以用冰塊冷敷下,降下溫。”狗子在邊上擔憂地說。
“對啊,我這豬腦袋,怎麼沒想到呢?”我暗自責備,急忙問:“有沒有冰塊?”
“我馬上去買。”二愣子急忙應道,並起身準備出去買冰塊。
“不用了。”正當我們急的如熱鍋螞蟻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大家往外一看,一個全身黑衣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地出現在我們屋裏。
“你是誰?”我戒備地問。
“我是誰不重要,讓我看看小飛。”黑衣人排開眾人走過來。
“不要過來。”狗子上前擋在我和葛飛身前。
“我如果就是要過去呢?”黑衣人邊走邊說。
“那就先過我這一關。”狗子說完右手一拳就直奔黑衣人胸口,黑衣人冷冷一笑,伸手一抓就抓住狗子手腕,然後用力一扭,狗子雖然力大,但是終究比不過成年人。僵持片刻隻得順勢轉身背對黑衣人,然後俯身,右腳一招蠍子腿踢向黑衣人襠部,黑衣人雙腿用力一挺,夾住狗子的右腿使狗子的腿無法抽出,狗子見狀,上身猛地一仰,忍著手臂的疼痛頭部狠狠砸向後麵,因為黑衣人比狗子高,本來砸向黑衣人頭部的這一招隻能砸向黑衣人的胸部。黑衣人見狀迅速左掌一伸,抓住狗子頭部,讓狗子動彈不得、我見狗子被控製住,趕忙上前幫忙。這個時候葛飛拉著我,搖搖頭輕輕的說:“自己人。”我止住身勢。盯著黑衣人,黑衣人控製狗子後笑了笑,然後放開狗子,狗子還想繼續攔住黑衣人。
“狗子,自己人,不要打了。”我連忙製止。
“自己人?”狗子回頭看了我一眼,“怎麼不早說。”然後怏怏的推開,感情是剛剛幾招就被製住感覺特不爽。
黑衣人走到葛飛身邊蹲下來,葛飛艱難的看著黑衣人,掙紮著想起身,卻被黑衣人連忙製止,葛飛隻好繼續躺下,低低地叫了聲:“三叔。”
“三叔?”我仔細打量著黑衣人:大約四十歲左右,身體消瘦,國字臉,兩眼半眯半閉,似乎沒睡醒似的。
“小飛,讓我仔細看看。”黑衣人拿起葛飛右手,中指搭在葛飛脈搏上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翻開葛飛的眼皮和嘴巴看看了,最好長舒了一口氣道:“幸好,幸好……”
“三叔,小飛他怎麼了?”我見葛飛狀況還不算太嚴重,但又不由地問。
“你們三個這次算命大,也怪我太大意。”黑衣人徐徐地說。
“三叔,到底怎麼回事?”狗子看著黑衣人。
“你們還記得那個小鬼子吧,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是個陰陽師,不過道行不是很高。”黑衣人整理了下思路,接著說,“不過趁你們不注意的話,對付你們三個還是比較容易的。”
“三叔你搞笑吧,那麼厲害還不是被吳迪給哢嚓了。”狗子顯然懷疑黑衣人的話。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按理說,這個陰陽師道行不高,但是他顯然對你們同時下了式神,為何你們兩個沒事?”
“式神?神馬東西?”我可從來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