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唇舌在她的手指尖掠過,引得她心裏一陣酥麻的感覺。
於娜看著章澤天,眼中的氤氳讓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男人,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懂的他的,剛才小陳母親的話真的帶給她很深的觸動,她真的對章澤天築起了一堵心牆嗎?
“疼不疼?”這個劃傷的口子挺深的,所以才會有血不住的溢出來,以至於現在他的唇腔裏還有淡淡的腥鹹。
他拿著她的手指看了看:“好在終於止血了。要去塗消炎藥嗎?”傷口的地方有些泛白,但是已經沒有出血的跡象了。
“我沒事。不用的。”於娜急急的般手收了回來,就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的閃躲著:“就是不小心劃傷了手指,沒什麼的。以前訓練的時候受的傷比這更重,沒有什麼事的。”
“嗯,沒事就好。”章澤天看著她有意躲閃自己的模樣,自嘲的笑了笑,原來麵對自己毫無目的,單純的關心,她還是會表現出那種防備的神情。
想想剛才自己知道於娜受傷時,心裏的緊張,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衝下來的急迫,自己都覺得好笑,他的關心對於娜來說,或許都不如草芥,她根本絲毫都不在意……
“把這裏收一下。”章澤天對著傭人交代著,然後就拉著於娜去了餐桌旁坐下:“既然沒有事,那我們就吃飯吧。”
“好。”於娜的心裏很亂,她隻想抓緊吃完飯,然後離開這裏,她需要靜一靜,理一下自己的情緒。所以於娜的這一頓晚飯吃的很快,她沒有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我先上去了。”
說完,她沒有等章澤天回答,就直接跑上了樓。她回到房間之後,就跑到了陽台吹著冷風,可即使冷風在吹,身體也被吹的有些僵,她依舊沒法冷靜下來,剛才小陳的母親的話一直在她的腦海縈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遠處隱隱的傳來市中心鍾鼓樓大笨鍾敲擊的聲音,聽聲音判斷的話,應該有11點了呢。她正準備轉身回房間,門外就傳來了有節奏的敲門聲。
她的手指倏然收緊,想也不想的就脫口而出:“章澤天,你不要進來。”她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了。
這幾天章澤天的變化她是能感受到的,原本正常工作也要基本到12點才會回來的人,現在甚至會陪著她吃晚飯了,好像陪她才是最重要的,甚至比他身為重中之重的工作還要重要。
“這房間本來也是我的,為什麼我不能進來?”章澤天敲門隻是為了給她一點心理準備,其實她真的不想自己進來的話,大可直接把門鎖上,可是她沒有,他伸手觸到門把,輕輕擰動,居然開了,他推門進了臥室,然後用溫淡的聲音說著:“很晚了,我們睡覺,嗯?”
“不要……”於娜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章澤天,心裏不由的緊張著,前兩天章澤天對她的粗暴疼痛的記憶還清晰可覺,她身上甚至還有青紫的痕跡,她被章澤天逼入陽台的一角,恨不得直接蜷縮著身子保護著自己。
章澤天大抵知道她在懼怕什麼,於是耐著性子,輕輕的哄著她:“我今晚不碰你。”他伸手剛觸碰到她的手臂,就被她躲開了,他真的感到有些挫敗。
可是這怨不得別人,他前兩天確實是刻意的折磨她,所以才給她留下了不愉快的記憶,章澤天深深的呼吸著,然後再度對著她伸出手,這一次他沒有給於娜閃躲的機會,他直接就箍住了她的肩膀:“於娜,我說到做到,今晚不碰你,你不用怕我。”
月光隱隱的灑在男人的後背上,在她的上方投下一片陰影,她抬頭看著章澤天,隻覺得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即使小陳的母親說的那些話都是對的,都是有道理的,可是就像她說的,自己已經對章澤天有了心牆,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卸下所有的防備,她已經傷痕累累了,她不想再受傷了。
“章澤天,你覺得我們還能繼續過下去嗎?”於娜勾唇笑了笑:“我不信任你,就像你不信任我一樣,我們兩個繼續這麼糾纏下去,隻會讓雙方更痛苦。我們放開好不好?”
章澤天的心髒忽然就劇烈的收縮了一下,他看著一臉平靜的女人,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暗啞的嗓音中也淡淡的帶了情緒:“於娜,你不在我身邊,我會睡不好,我昨天基本一夜沒有睡,你就躺在我的身邊,讓我抱一抱你就好。”
過了幾秒鍾,章澤天又緩緩的說著:“於娜,我們一開始的時候就不是兩情相悅,我從來不奢求你對我會像對池宇墨那樣的執著,也不奢望你會對我像是待楚離那樣的有耐心,可是至少你應該知道我是你的男人,自己的心裏應該有我,我們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們會過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