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塵算是懂了，這母子倆的問題所在到底是哪了。頓了頓，又問：“您對林知鈺的死，有沒有覺得什麼可疑之處？”
聽到這個，林奶奶的氣直接就像火山噴發一樣，眼睛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憤憤道：“是林雲誌！一定是他。一定是他！都是他！狼心狗肺的東西……”
溫若塵見林奶奶這麼激動，小聲問了句：“您知道些什麼對嗎？”
林奶奶一下子愣住了，有些猶豫。
但是看著溫若塵看著他的眼神，情緒慢慢平靜下來，眼神上染上一些凝重，像是開始回憶起往事，“林知鈺爹娘結婚之後，卻一直沒有孩子。”
溫若塵聽了這個開頭，開始有些頭緒了。
隻聽林奶奶繼續說：“後來，他們兩個去了附近很有名的算命的半仙那裏。結果說是要收養一子才會有一子的到來。”
溫若塵和林知鈺一瞬間就愣住了，“你的意思是，林雲誌是收養來的？”
“對啊。”林奶奶繼續回憶著：“我當初就不同意這什麼收養。後來實在是沒辦法，才收養了一個剛出生的男孩。”
“不過後來，確實如願以償了。生下了一個林知鈺。”林奶奶道：“這也算是沒白養活這個男孩。”
溫若塵：“原本，這算是皆大歡喜吧。”
林奶奶冷哼一聲，“誰知道這個小崽子，不知好歹，起了歹心。竟然敢謀害我的孫子……”
溫若塵感覺自己離結果又更近了一步，“您有確實的證據嗎？”
“我聽見了。”林奶奶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臉，“我兒子也知道。林知鈺剛出事那一天晚上，他們父子就談了一次話。”
那天書房裏。
燭光搖曳，書房裏麵蔓延著濃厚的窒息感。
林老爺坐在凳子上，臉上的滄桑像是讓這個老頭一下子老了十歲一樣。隻是，林老爺的眼神死死地望著林雲誌，“林知鈺的死，你到底知不知情？！”
林雲誌當時，剛做了最膽大的事情，情緒本就有些外露，被林老爺狠狠一嚇，就急忙跪了下來。
“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沒站穩，我沒拉住他！”林雲誌還想狡辯。
卻被眼裏幾乎要冒火的林雲誌打斷，“混賬，你個逆子。那是你弟弟！”
那時候，林奶奶恰好路過書房，就聽到了這句話，愣在了原地，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呆呆地盯著屋裏麵的父子兩人。
屋內的對話還在繼續。
“啪”一巴掌。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趕緊說。不要逼我把你趕出林家。”
林知鈺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爹真的會把他趕出去，不由得心髒狂跳，臉上直冒冷汗。
在頭頂冷冷的視線威懾下，林雲誌小聲說：“爹。是我……”
林老爺一下子就把林雲誌踢倒在地，“你個滾蛋！”
林奶奶聽到這話，直接衝進去要打躺在地上的林雲誌。結果卻被自己兒子給攔住了。
……
溫若塵搓著手指頭，心裏無語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