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溫若塵立刻就不自覺地軟下了語氣，“別難過。傷害你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林知鈺眉眼一彎，笑的很好看。他有些苦惱地看著溫若塵，語氣裏帶著些少年人特有的抱怨，“哎。要是我能摸到你就好了……”
稀奇。
溫若塵撐著下巴，靠的林知鈺很近很近，問：“哦？為什麼想摸到我？”
林知鈺眼神灼灼，目光如有實質般落在溫若塵的身上，“因為，我想親親你啊？小道長是個好人，為了幫我很辛苦。”
這個點，城外的行人稀少，而他們在角落邊的草叢裏，隻能聽到風吹枝丫的簌簌聲和熱烈的蟬鳴聲。
溫若塵聽著他的話，就像是若有所思。沒一會又湊近了林知鈺，幾乎是貼著他的臉，彎著眼，言語間淨是挑弄，意有所指道：“照你這麼說。我這幾日可是來回奔波，辛苦的緊啊。如若光是一個吻，似乎是不太夠呢……”
林知鈺瞪大了眼，似乎是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驀然紅了臉，往後一退，仰倒在了草地上，看著遠處的天邊。
愣頭小子。毛還沒長齊就想來撩本殿。
本殿可是狐妖！血統高貴九尾狐！精通幻術和魅術！
溫若塵也往後一趟，“誒。咱們走吧。那座山就在前麵，沒多遠就到了。要不要我倆順帶著走一遭啊？”
遠處的山名曰鬆青山，原本因風景秀麗，山清水秀而聞名。山上有密林，瀑布，亭台。好多詩人遊客也都曾登覽其山，飲酒作詩，題詩作賦，廣受其名。
不過後來，在林知鈺不幸掉下山崖之後，前往的人就慢慢開始減少了。
於是，兩個人趁著天還亮，匆忙爬上了鬆青山。
溫若塵又看了一眼紙上的信息。對照著半山腰的某一處隱蔽巨石旁的一個茅草屋，心想果然沒錯了，就是這裏。
他二人走近敲了敲門。
沒一會，門就開了。開門的是一位老李牧。李牧身量很高，穿著深色的粗布衣裳，胡子留了滿臉，乍一看還看不出這個人的長相。不過這人的一雙眼倒是黑溜黑溜的圓。
李牧姓李，叫李牧。
溫若塵沒忘記自己是幹嘛的，也沒被這人的審視給嚇到。他淡定說出自己的來因：“我來找你是想知道一些關於林家小公子的事情。”
那人往溫若塵的身後看了一眼，確定沒人之後小心地把人帶進了屋裏。
溫若塵注意到他處處小心的細節，歪頭好奇地問道：“時常會有人來找你嗎？”
那人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又看了溫若塵片刻，“我知你。道士黃岩的小徒弟。不過前幾年剛來南城。”
溫若塵無奈，攤開手任他仔細看，半晌才道：“怎麼樣？看出我不是壞人了吧。”
李牧笑了兩聲，“我也是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溫若塵：“我懂我懂。”
“不過你問這個幹嘛啊？”那李牧抱臂問他。
得。又要重說一遍。
……
那李牧哦了一聲，“你坐。我慢慢說。”
溫若塵點點頭，自然也沒客氣。
李牧回憶道：“那是一個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