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菲菲老婆親愛的我愛你……”
周向東喘著粗氣，閉著眼睛，翕動著質感好看的嘴巴，在鳳凰身上顫抖著表白。
鳳凰一愣，有點沒感覺；又一回味，一股巨大的被羞辱感裹著陰曹地府零下一百八十度的陰風向她襲來。
她一屈身，膝蓋使勁一頂，把身上的周向東翻了下來，周向東睜開了眼睛，眼前是鳳凰一雙噴火的眼睛。
周向東猛一激靈，後知後覺他剛才喊錯了名字。
“嗨，老婆，對不起，最近看一本小說，裏邊那娘們太美了，就，就……”
周向東很佩服自己張口就來的瞎話。
“是嗎？哪本書？拿過來我看看！”
“辦公室放著呢，改天給你帶回來。”
鳳凰磨了一會兒牙，抓起衣服去睡客房。
不管周向東說的是真是假，她心裏都膈應得很，今晚無論如何都沒法和周向東同床共枕了。
周向東看風凰生氣離開，在被窩裏意猶未盡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發送出一條信息——
親愛的，黃臉婆起疑心了，這幾天我們少聯係。
鳳凰一夜沒有睡好，但還是早早起了床。
兒子周昆侖正上小學六年級，很關鍵的一年，要吃好睡好，才有精力去應對繁重的學業。
“媽，你的眼睛怎麼了？”
兒子一邊吃早飯一邊關心鳳凰。
“媽昨晚熬夜追劇，是不是成熊貓眼了？”鳳凰在兒子跟前強顏歡笑。
“不過媽媽仍然美麗漂亮。爸爸呢？怎麼不起床吃飯？”
鳳凰很想說一句，你爸死了！可說出來的話卻變成了“你爸昨晚加班，天快亮才睡。”
死渣男！我現在不僅不能揭穿你，還得在兒子麵前幫你樹人設。
兒子吃完飯自己背起書包去上學。學校離家不遠，走路也就一二十分鍾，也可以坐公交車去學校。
鳳凰隻做了兒子的飯，自己沒胃口吃，更沒心情多添一碗水，做給渣男吃。
收拾完鍋碗瓢盆，鳳凰背起包，打起精神去上班。
她在兒子的學校當數學老師，雖然不是班主任，但市直學校的老師，就連教體音美也不輕鬆。
變著花樣的考試，評比，領導不動聲色的敲打，同事之間為了職稱的明爭暗鬥，天天都在周而複始。
剛上班時，鳳凰想，哪怕全世界都有潛規則，學校也會是最後一方淨土，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思想幼稚得可笑。
有人的地方，哪裏會有淨土？隻要有人在，哪怕隻有兩個人在的地方，也會是江湖。
章程比鳳凰早到辦公室一會兒，她已經把兩個人的辦公桌擦幹淨，東西也擺放整齊了。
看見鳳凰，也是被她的兩個大黑眼圈嚇了一跳。
怎麼了？和周向東打架了？要不要我替你報警？
“程程，放學後你有空嗎？我有事和你說。”
鳳凰一看見章程，眼淚就想下來。
章程看見推門而進的張懷讓，朝鳳凰丟了一個眼色，鳳凰趕緊住口，拿起課本進了教室。
周向東起床後，一番洗漱，習慣性地來到餐桌旁坐下。
餐桌上卻空空如也。
他喜歡喝的養生粥沒有，喜歡吃的牛肉沒有，喜歡吃的餅也沒有，隻有一張空無一物的桌子。
周向東又去廚房找，清鍋冷灶，早上好像沒開過火似的。
打電話給鳳凰，問她早飯呢？
“喂狗了！”
鳳凰冷漠地掛了電話。
還好意思問她要早飯？不是應該擔驚受怕痛哭流涕處心積慮想下一個謊嗎？
真夠淡定的！
周向東氣呼呼開著車去上班了。
他現在的身份是校長，意氣風發著呢。
鳳凰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放學，安排好兒子去見章程。
章程把吃飯地點定在了環境比較安靜的咖啡廳，吃飯是次要的，說事是重要的。
從早上見到鳳凰的一張麵孔後，章程心裏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加上她最近聽到的關於周向東和學校孫菲菲的傳聞，覺得這裏邊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鳳凰把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了章程。
“鳳凰，我先問你，你相信周向東的解釋嗎？”
“鬼才相信。”
“那你是準備原諒周向東還是準備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