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傳承有責,大愛無痕(1 / 2)

“別磨磨蹭蹭的,多比!”

馬爾福先生今天難得的異常煩躁不安,他上次這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所有的家養小精靈都如臨大敵,連他的夫人——布萊克家族的納西莎小姐都沒有像往常那樣開導寬慰他,隻是自顧自的坐在一邊沉思著。

“德拉科呢?”醞釀了一下情緒,盧修斯-馬爾福淡淡的開口,“今天的課程應該已經完成了吧?”

“你忘了嗎,親愛的?”納西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現在本來應該是他和你實戰練習的時間,你沒有去,我想他也一定很高興的沒有來提醒你——你把他逼得太狠了。”

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一刹那間多比都放下了茶桌,仿佛在等家主下達把小少爺揪過來的命令。但隨即男人又在妻子難以言喻的眼神中卸了氣,用讓家養小精靈感到萬分驚訝的頹唐語氣回答道:“身為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又是在這樣的時局下,他無處可逃。無論是不惜一切代價的提高實力也好,還是收起童真和驕傲扮演自高自大、能力平庸的富家子弟也好,都是為了馬爾福家族的延續和他自己的命,親愛的。”

“我知道,我理解。所以我一直都配合著你,哪怕我們的孩子再悲傷、再無助,我都不曾給過他一個母親應該給的安慰!”似乎再也按耐不住身為一個母親的本能,納西莎的眼裏開始盈起了淚水,情緒也激動了起來,“可是到頭來什麼用都沒有不是嗎?隻是一個至高傳承者,我們剛剛變得可以被替代,魔法部的態度就不清不楚了!現在人家都把罪證清單寄來了!德拉科就要沒有父母了!”

從不展現自身脆弱一麵的銀蛇沉默了,因為這些事情他比他的妻子還要清楚:那些成天親近馬爾福家族的官員們真的認為自己清白嗎?不過是利益關係而已。十年前,是馬爾福家族在鳳凰社與魔法部之間的危險平衡避免了牢獄之災,因為官員——或者說,政治——需要一批古老家族勢力來抗衡類似鳳凰社那樣威脅到政府統治權的勢力。當然,具體到個人的時候,重要的就是錢和政績——這些,正是馬爾福家族能大量提供的。

所以在差不多一個月前,當一個來自東方的女孩得到布萊克家族至高傳承的消息傳來時,他就已經隱隱的感到不妙:無論從什麼角度考慮,對於魔法部來說,這位水蓮小姐都比馬爾福家族更適合合作,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小女孩也更容易擺布——而且,能在提供更多利益的同時不受包庇食死徒的謠言的困擾。在那之後他幾乎是日夜祈禱著——祈禱著這個異域來客與魔法部不合,同時也不那麼受人擺布——她要是倒向鄧不利多那也同樣可怕,馬爾福家族很可能成為魔法部向鄧不利多妥協的犧牲品。可是,現實居然比想象中的更加糟糕:這個“小女孩”不會代替馬爾福家族成為魔法部的助力,也不會倒向鳳凰社成為鄧不利多的走狗——情況恰恰相反!一個月,僅僅一個月,這個小女孩就以展現出來的足夠強大的力量和那攤在台麵上說的“算計我,兩敗俱傷;尊重我,合作共贏”的姿態成功降服了爭取他的兩方!魔法部的姿態已經不用說了,百分之兩百的配合,生怕出了什麼差錯使眼前的利益減少;鄧不利多的態度更是叫人難以置信——盧修斯非常清楚這個該死的老頭有多麼難以收買或說服——對於水蓮小姐和魔法部之間的合作,他不僅沒有阻撓,還在某種程度上做了幫助,提供了學生群體這塊最肥沃的試驗田——這個該死的小丫頭到底是用什麼打動了阿不思-鄧不利多?

想到這裏,馬爾福先生從沉思中掙紮了出來,告誡自己現在想這些都沒用了,必須麵對迫在眉睫的問題才是。他從茶盤裏撚出一塊花生糖,近乎泄憤的咀嚼起來。

和馬爾福先生的心情完全相反,我正站在巨大的穿衣鏡前興致盎然的整理著著裝:今天去見馬爾福一家,是漢式曲裾呢?還是唐式襦裙呢?或者明式比甲?突然想盤雙環髻了,可是那樣的話鳳簪就太長了不好放……

拜托了,拜托了——我這麼注重儀表是有原因的,絕不是什麼自我陶醉……消化完了至高傳承的所有內容之後,我才真切地意識到了我得到的是什麼:很多家族都知道魔法傳承分為血緣傳承、血脈傳承和至高傳承,血緣傳承不需要媒介物品,有點曆史的魔法家庭都有,而且不限人數;血脈傳承某種程度上有點像族長的繼承,但隻有少數幾個大家族才有,需要至今無法完全解析的傳承物品作依托,根據個人能力還有具體的分階;至高傳承,那又是一個超越了血脈傳承的全新領域,有詳細記載的曆史上隻有布萊克家的一人得到,也就是他發現了自己得到的傳承是如此的特別而將其命名的。而至高傳承有一點不為人——哪怕是各大家族——所知,至高傳承者也隻有精神力量達到一定高度之後才能打破壁壘得知並掌握:那就是魔法的起源、控製和存在意義。我是在打開有求必應時的那一霎那有所感悟和突破,才真正領悟了到達這個世界以來就已經隱隱察覺的東西。現在,我能領導或控製所有基於魔力的存在:魔法生物,魔法物品,魔力波動——也就是整個魔法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