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走開,我不想再看見你,你有什麼資格來追求我?”

烈日炎炎的正午,陽光透過樹蔭灑在男孩的臉上,淚水沾染了塵土,使得男孩看起來很髒,身上到處是斑斑血跡,而在他的麵前,一名趾高氣揚的女孩完全不顧及形象的破口大罵,男孩垂著頭,淚水滴落在腳下,潤濕了鬆散的泥土。

“瞧你那沒出息樣吧,趕緊滾遠點,不然我還叫他們揍你。”

女孩一臉無所謂,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可男生聽了之後渾身一顫,頭垂的更低了,手心裏的某樣東西已經被攥成碎末。

男孩默默走了,留下女孩鄙夷的目光以及周圍人看熱鬧的表情,他是忍著屈辱走的,目光呆滯,仿佛丟了魂。

或許這是一個小插曲,木夏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同樣的事情發生了。

“我們走吧。”木夏對著旁邊幾個體形魁梧的男生喊道,眼中似有痛快,又夾雜那麼點怨恨。

木夏,土木工程係大二的學生,XX大學,女,身高168,

遠處靠在一顆大槐樹下的白衣青年默默的觀察著這一切,黑色墨鏡下一雙漆黑的眸子不時閃過一絲詭異的光,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樹幹,半晌,唇角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輕笑。

“好有意思的場麵啊,不管你是誰,總有一天,你會付出代價的。”

路上.......

男孩看起來比想象中更慘,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痕徐徐滴血,一頭不算短的頭發被泥土侵染的淩亂不堪,眼角似乎一直掛著淚水,他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手指用力把它揉成一團,古黃的顏色。

“你不恨她嗎?”白衣青年快步走上前問道。

“談不上,以及不算有恨,我是愛她的。”男孩知道是誰,語氣有了那麼一絲強忍的味道。

“別自己騙自己了,她那樣對你,你心裏沒有恨那是假的,現實點吧。”

聽著青年話中帶著嘲諷,男孩終於忍不住停了下來,斜著眼睛看向他。

“於少銘,我的事情與你無關,該怎樣你管不著。”

聽著這帶有強烈怨氣的話,於少銘愣了一下,不過馬上恢複原狀,衝著男孩燦爛的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你不承認?沒關係。”他眯著眼睛看著男孩。

“要不這樣吧,我們兩打個賭,放心,賭注會讓你滿意的。”

“怎麼賭?”

於少銘躊躇了一會,突然兩手一拍,叫到。

“這樣吧,我們就賭一個禮拜的時間,看誰能追到那個女孩。”

男孩身體明顯僵硬起來,臉色漲的通紅,手掌緊緊的攥了起來,因為用力過度,指甲劃破皮膚,指縫裏已經滲出血來,眼中閃爍著駭人的光芒。

於少銘早已經發現了這個狀況,鼻子哼出一聲冷笑,心裏暗自得意,但是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你想逼我和你打架,然後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找到借口趕我出去?”

男孩鬆開的手掌,鮮血從指尖低落,不偏不倚剛好掉在一隻黃蜂的背上,黃蜂甩甩翅膀,卻因為血液的黏性再也飛不起來。

男孩第一次挺起了胸膛、

“總有一天,我會知道一切我想要知道的答案,放棄吧,你不會有機會的。”

男孩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臉思索狀的於少銘,看著那隻飛不起來的黃蜂發呆。

“我錯了麼?既然我爸媽已經告訴我了真想,那我就因該扛起這複仇的擔子,你爸媽我無法接觸的到,那麼我隻好從你身邊下手了,想躲開我?哼!沒那麼容易。

剛才還一臉和善的於少銘此時卻像個魔鬼,臉部的表情因為猙獰而變得可怖,他瞪著通紅的

雙眼,看著漸漸消失的男孩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