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末末剛一轉頭腿還沒邁開,郭寧一把拉著武末末拽到自己懷裏用力的抱住了。“末末,我愛你,你相信我,我喜歡你,這一點也不是玩。”
“你他媽的放開。”武末末掙紮著,也不知道哪來的狠勁,對著郭寧的肩膀就是一口,再用力把郭寧推開,跑了兩步轉過來眼睛裏已經堆滿了水氣,嘴角死死地咬著,突然豎了個中指,覺的不夠,幹脆兩根中指都豎起來了,然後扭頭走到公交車站台,看到郭寧還跟著他,武末末一把扯下身上的包,“你再過來你,你再敢跟著我,我他媽的對你不客氣,廢了你信不信。”
等車來,上了車,武末末找了個空位坐下,一口大氣總算喘過勁來,看到郭寧還愣愣的站在站牌那裏,這才發現郭寧手裏還拿了個袋子,裏麵裝的像是飯盒之類。
滾蛋吧!什麼東西!心裏罵了一句,武末末抬手把眼角的東西抹掉了轉過了頭。
郭寧站在站台旁,直到武末末坐的那輛車沒影了才回過神來。
慢慢走到停車場,坐進自己的車裏,郭寧看了看手上的袋子苦笑了一下,取出裏麵的飯盒打開,裏麵是四個玫瑰糕。那個晚上像電影一樣的場景是他這幾個月時不時就會想到的畫麵,當初武末末說什麼時候再來吃一次,沒想到再一次就等到了現在,竟然還沒吃上。
取出叉子,郭寧吃了一個,這是他早上做的,他纏了那個師傅三次,師傅總算把方法教給他了,做了好幾次也沒做對,也許是師傅把竅門保留了沒教,也許是水又放少了,有點硬,涼涼的東西進了肚子死死的粘著胃,難受極了。
把剩下的幾個連同袋子扔進垃圾箱裏,郭寧想了好半天才給武末末發了條短信。
末末,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耍你,當初把你拉進我的生活,你不是我的一個獵物,是作為我的愛人拉你進來,過去的九個月,我隻是在捍衛我們的感情,能和你生活一輩子是我這一生唯一想要維護的事情。我再也不想用手機告訴你什麼,我隻想當麵告訴你,聽完了,如果你覺的我不配,我聽你的,我在你住的小區外麵那個新開的茶室等你,我求你能過來。
短信太長,分了兩次。可時間過的太快,郭寧就沒辦法讓它停下來了。
坐在茶室等到23點55,茶室的服務員請他離開說要打佯了,而等著的人還沒有一點影子,郭寧不得不離開。
站在門口看著那片還處於混亂狀態的小區,郭寧手上的腕表的分針慢慢地劃過了十二,郭寧腦子裏的一根弦斷了。
我以為你至少也要問一問的。原來真的已經時過境遷。
我以為你會問的。第一年不問,第二年不問,第三年總該問一問的。當初說的時候委屈,現在想來依然委屈。
武末末的專業書看了好幾遍了,英語比較艱難還是有了很大進步,十一月過的飛快,看著還有一個多月就要來的考試,武末末提前進入了亢奮狀態。工作進展不錯,除了手底下一套房子起了一點小糾紛,別的都很順利。
武末末把學習的時間改在了公司,公司可以上網,方便他查找資料,有時候太晚了,窩在長沙發上湊和一晚也挺不錯。
嚴磊知道武末末要考研驚呼了一聲,再拍拍他的肩,“哥們看好你,從小你就是學習狂人,不去讀研,虧的是社會。”
武末末理所當然的把這話當成誇他的照單全收。
嚴磊知道武末末要複習也不太打撓他,隻勒令武末末每周去他那改善一次夥食。吃好吃的武末末當然高興,可吃完他也忐忑,他就怕嚴磊肚子飽了往沙發上一坐隻要朱可不在每回必聽的郭寧就來了。
郭寧的那條短信武末末收到後看了一遍就被武末末徹底無視了。那種像革命宣言一樣的東西對他不適應,他適應的是一眼能看清,一下能摸透的東西,就好像和客戶坐著談上十分鍾,他能知道這人是隻有點興趣還是很有誠意,那種非得揭開一層東西才能看到本質的東西,過去的八個月,把他折騰夠了,他再也不想聽郭寧嘴裏能說的天花亂墜的解釋,他相信隻要郭寧想達到這個目的,他一定能做到。
郭寧他可以不想理就不理,可嚴磊嘴裏的郭寧他就沒辦法了,強調等於沒強調,限製等於沒限製,在嚴磊心裏,他和名字要不和郭寧挨在一起,那就是大逆不道。
武末末是真的聽煩了也聽膩了,與其聽嚴磊嘴裏出來的郭寧的長短他更願意聽嚴磊說他們倆共同的上司陳頭的故事。陳頭據說栽了,所栽的項目恰恰就是當初陳頭讓他做的那個大宇通信。
“知道嗎,那陳頭找的那人完全就是個騙子,陳頭前前後後請請送送差不多就填進去好幾萬,後來人家說要開標了,讓陳頭圍標又填進去十萬,沒想到陳頭找了好幾家陪標了,這標遲遲沒能開的了,陳頭這才想起來去查,結果那個項目壓根就是個空的,二期擴建連立項都沒立項,據說公司前一陣出事了資金全抽出去填窟窿了隻剩了個空架子。這消息把陳頭悔了腸子青,不停的說不會啊,他找的人可是一把手,說了就算數的人,一直等到前天,陳頭才徹底的蔫了,他找人人連見都不見了,說是去美國了,那麼多錢送出去了打了水漂連證據都沒有,陳頭現在灰溜溜的每天都跟個孫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