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武末末嗚咽了,低著頭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手卻使不出一點力把郭寧的頭推開。

下麵真的放開了,武末末一口氣還沒透出來,隨即就被壓到了洗理台上,一股涼涼的東西進了後麵,兩天前的那段記憶浮出來了,武末末慘叫了一聲就想往外衝,郭寧死死地扣住了武末末的腰,又在武末末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別亂動,我可不想弄傷你,這中間不能隔得太久,隔的太久再做會更痛。”

“滾蛋你,放開,我不想再做了,你他媽的別碰我------”武末末突然像瘋了一樣亂踢亂打起來,轉過身來一拳頭向郭寧的臉上打去,郭寧一閃,反手扣著武末末的胳膊又一個擒拿式把武末末死死的反身壓在了洗手台上。

不慌不忙的擴張,不慌不忙的進入,聽到武末末壓的低低的哭聲,郭寧臉上還是那個表情,麵無表情,等身子下麵越動越快,武末末的哭聲成了壓的低低的哭叫聲,偶爾還能蹦出來一兩個字,“痛,”“啊------痛。”郭寧終於騰出了一隻手重新握住了武末末的下麵,另一隻手抓著武末末的下巴把那張糊了一臉眼淚的臉硬抬了起來。

“新車都要有磨合期,我們現在就是磨合期,痛過去了,就不再痛了,懂嗎?”

武末末茫然的搖了搖頭。他不懂。很多事情他都不懂,他不懂他為什麼沒爸,連一天的爸爸的感情都沒得到過,他自小就喜歡往男人的懷裏鑽,他不懂他為什麼要喜歡嚴磊,明知道喜歡是那麼愚蠢那麼不可救藥,他還要一天一天往下掉,他不懂別人都可以說放下就放下了,瀟灑的不得了,到了他這裏,放下就跟放棄生命一樣難,他不懂他那天為什麼會跟著郭寧上酒店,他隻是想對自己狠一點,狠到了心都爛了,他也就解脫了。

他不懂,他甚至不懂郭寧想要幹什麼,他不想419成了床伴,他不想被郭寧的氣焰壓著,他不想再和一個像嚴磊似的處處比他強時時他得低著頭的人有牽扯,可他知道心裏再難受身體還是會湧起熱潮,不管這人是不是你愛著的,隻要射了就一定會有高潮。

他聽到郭寧再次的掰起他的頭命令他,“看著鏡子!”

他就看著鏡子,他看著鏡子裏前麵的在流淚,後麵的一臉狠色,他看著兩個寂寞的靈魂在這裏苟合,一個隻想要溫暖,一個隻想要逃脫。

那麼是誰有多重要呢,大熊也好,小輝也罷,還是這個難懂的郭寧也成,隻要不是嚴磊,是誰還不都一樣。

“你看看我是誰。”他聽到郭寧對著他的耳朵喊。

嚴磊。武末末吼了起來。

“你他媽的看看我是誰?”郭寧的聲音憤怒了。動作也是越來越快,越來越狠。啪啪啪的撞擊頂的武末末滿臉通紅。

嚴磊。武末末獰笑開來。

他的臉被拉起來,他的腰被抬了起來,他的下麵被擼得發痛,他的後麵被捅的發麻。他聽到身後的人呼吸像一匹馬一樣急促,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頭一晃一晃,臉上各種表情暴發著發散著,他快看不清自己了,整個人被拉到天空等著那焰火的撚子一燃,自己就能‘轟’的一下炸開到了極致。

嚴磊永遠不會操你,以後你身邊隻有郭寧,隻有郭寧,給我記住了。

武末末已經看不清了,他的腿要不是郭寧硬拉著,他早就軟成了一灘肉泥,他的嘴裏到是不閑著,各種聲音交彙著,罵人的,呻呤的,哀求的,鏡子裏成了兩個虛虛的影子,另一個卻清晰地浮起來了。武末末瞪大了眼睛,黑底白邊的鏡框,不大的卻是有神的眼睛,那雙眼睛自己是那麼迷戀,現在它死死地盯著他,嘲笑他,鄙視他,他沒法看了,可閉不上眼,看著自己臉上從兩腮往上泛起的的陀紅和一雙半睜不睜迷茫的眼睛還有嘴裏一陣大似一陣的呻呤------

武末末猛的抄起了台子上放著的一瓶洗發水狠狠地對著鏡子砸下去。“我操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