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末世裏的普遍廢墟殘垣,青幫電影院的深處,竟然還有著這樣的一件屋子——四周的牆壁都被壁紙包裹起來,雖然壁紙的款式十分老舊而且和房間裏的其它擺設一點兒都不搭調,可還是讓人感到一種奢華的感覺。房間裏的家具則很少,一張真正意義上的大床(因為鋪著床單),一張長條的躺椅,除此之外,就隻有擺放著兩盞油燈的小茶幾。
青幫老大韓聲,此時正閉著眼睛躺在躺椅上,而一名赤裸著上身的女子則輕張朱唇,在韓聲麵前不停地套弄著,屋子很安靜,隻有那女子有節奏的吮吸聲。
「算了,下去吧。」
韓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睜開了眼睛,麵無表情地吩咐道。
「可是,全套還沒做完……」
那女子則是十分驚恐地看著韓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天沒有照顧好這名老大,緊張之下,混合著韓聲體液的白色粘液從這女子的嘴邊緩緩流下。
「放心吧,沒你的事。照例領一份食物。」
韓聲似乎不願意多說,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聽到了自己的食物無恙以後,這女子激動地站起身來,對著韓聲鞠了一躬,然後拾起了地上的衣物,打開了門,小心地退去。
韓聲則是翻身而起,在身上披上件真絲的浴袍,然後來到床邊,在枕頭之下摸索了好一會,掏出一張相片來,然後呆呆地充滿愛意地小心摩挲起這張相片來。
一張有點兒泛黃的寶麗來照片上隻有兩個人,韓聲和一個年輕的少年。照片是在那一日之後的第三年照的,當時韓聲為了那個寶麗來相機可是和周圍的三個人狠狠幹了一架。背景是某處不知名的廢墟,不過兩個人的笑臉卻如同回到了從前。
這是韓聲的兒子,叫阿酷。
不過阿酷離開自己已經有5年了吧,是死是活還不知道。
看著照片上那仍帶著稚氣的一張臉,明亮的眼睛,右臉上一道淡淡的刀疤,還有那熟悉的微笑。韓聲的眼睛有點兒濕潤起來,記憶就像一張張膠卷底片,一格一格地在腦海裏放映起來——————
場景一:
「老爸!放他離開吧!」
韓聲又一次打倒了一個攔路的敵人,正當他要用手中的鋼筋狠狠紮穿那個家夥的胸膛時,自己的寶貝兒子在身後喊道。
「滾吧!」
韓聲也不管地上那家夥是否還有力氣動彈,隻是猛踢了他幾腳,然後拾起自己的戰利品,領著阿酷離開。
「老爸,剛才你好恐怖。」
「恐怖?」
韓聲有些疑惑地轉頭看著兒子,並沒有意識到剛才激戰的血水還留在臉頰上,此刻在陽光下正一點點地蒸發成血痂。
「我們明明贏了,為什麼還要殺死他們?他們不也是受難者麼?」
韓聲不屑地哼了聲,似乎是對兒子菩薩心腸的不滿。但是他也沒有直接打擊兒子,隻是拍拍他的背。
「你以後會知道怎麼做的。」
場景二:
「你要讓她幹什麼?!」
韓聲沒有想到,自己精心為兒子挑選的破處妹子竟然被這小子趕了出來。
「今天你18歲了,她會讓你成為個男人的!」
韓聲皺著眉頭,一把推開了自己抱著的兩個騷女,走到了一臉正氣的兒子麵前,準備好好開導他。
「我都知道了!你威脅她!她要不來我房間她的男友就會被你砍死!你是怎麼了?」
韓聲還沒開口,阿酷倒連珠炮似的質問起來。
「自從你搞了這個青幫,你就越來越不像以前了!組織女性賣贏!讓她們出賣肉體來換取食物?組織難民來打拳,而且每場必須要分出生死?還有帶著人去狙擊流浪者,奪取他人的物資?這樣的話,你和那些想要殺死我們的惡徒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