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秦快步走到門口,輕輕推門,發現門竟然隻是虛掩的。
[看來,那個人,或者說那群人很快就要回來了啊……要抓緊了……]
輕輕推了一下門,張秦順著門縫向門外望去。
門外很是亮堂,就像開了路燈照明那樣——或許,這是源自遊戲公司不負責任在天空中畫出的那道銀白色的貌似銀河的東西(注一)吧……
[是破曉前的黑暗麼?這遊戲公司的暗示和噱頭搞得都很不錯啊,]
仔細凝視四周,張秦不由得微微一笑,因為他看到四周幾乎都是樹木之類的[果然,這種秘密研究基地都是為了防止泄密而出現在深山老林裏的吧,不過遊戲公司設定好不和諧,話說那個研究員現在又在哪裏呢?嗬嗬,遊戲總是不值得深究的,隻盼這個遊戲複活的袁平,能像我們那天那樣,我喚她“小蘋蘋”,她叫我“情哥哥”,然後我們平平安安,幸福終老……
……
……隻可惜她真的不喜歡我叫她“小蘋蘋”,總覺得我是在嘲笑她的胸……
……]
良久,當天空終於亮起來之時,張秦才搖搖頭,嚐試著讓自己變得更清醒些,而後開始了他的腳步。
[不能走山路,因為我走的路也是研究員可能會走的,要盡量地把自己偽裝成一名普通的遊客,這樣大概隻有一個辦法了吧……
當初可是開過玩笑的啊,“山路可好認了,想下山的話朝山下走就是了,反正在下山之前你是肯定不會迷路的……”
不過真的要這樣走麼?……反正大不了刪號重練麼,再逼真的遊戲也不能製止你刪號重練不是?畢竟公司還要賺錢……]
就這麼想著,張秦向山下走去,或許是山已經經過了多代人的打獵和維護,終於變得連一隻兔子都很難瞧見,這一路風平浪靜,真的一隻兔子都沒看見,也不知是張秦的幸運,還是這個世界的不幸。
“嘿蓋!〖夠〗噢玩兒【嘿兒】〖蒿〗呆而油可來布【賊死】忙特恩。”忽然,張秦聽到了一個聲音。
“What——”張秦忽然愣了一下,這遊戲竟然連語言都不給翻譯,那還玩毛線……
“〖How〗dareyouclimb【this】mountain?【God】liveshere。”
[原來是英語,我說呢……沒想到長這麼大第一次開了洋葷,這種製作放在中國,大概在內測之前就火了吧——哪兒輪到我來第一個發現?]
“噢,明白了(注二)。”張秦隻是點點頭,之後就向那個發話的人走去。
“神說,‘即使是【貧窮】也不能使一個人誌向改變’,你為什麼【上山】?還好你沒在山上帶些什麼下來,否則〖觸怒〗了【神靈】……”正說著,那個人打了個哆嗦,便再沒了後文。
這時候,張秦才開始打量起跟他說話的那個人。
[身穿——或者隻能說裹著,獸皮袍,雙手看不出什麼,大概不是幹體力活的,看臉的話,這大約是一位中年男性——文員?大概是了,看著一臉腐朽滄桑樣子,沒有成噸的試卷大概是堆不出來,這夥計大概也掛了不少科吧,不過他為什麼會說“神”呢?難道是蒸汽朋克?不是吧,虧我還誇讚了半天,原來是這樣一個渣創意,“如果世界上沒了電,會怎麼樣”。不知是誰家孩兒學電學瘋了想出來的,不過這個想法真的很讚的說,沒了電,如果理解成沒有電子遷移的話,就沒了得失電子的氧化還原,至少就沒了電化學,然後反應隻剩複分解,機理隻剩共軛,或許連共軛都剩不下,如果不考慮在新環境下水變成了什麼還真心好學了不少……可惜了一款好遊戲啊——大概歐美也就隻有這個地步了吧,技術大概是第一,但故事構思,大概都喂技術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