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楓打開電腦準備繼續消磨這嶄新一天的時候,慣常的開機過程並沒有出現,甚至連主板都沒有打開,屏幕中心就出現了一行小字,“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或者說,想真正的活著嗎?”
緊皺眉頭,雖然初一輟學的學曆讓許楓沒有接受過多少正規計算機課程的學習,在網絡世界消磨了這麼多年時間的他多多少少還知道點常識,連主板都沒有啟動,屏幕上是不可能出現這行字的。
“我前兩天下電影之後明明殺過毒了啊,”那行小字後麵有“YES”和“NO”兩個選項,隻不過許楓的注意力壓根就沒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上停留,想著是不是昨天玩電腦的時候被惡趣味的木馬劫持了,就等他今天開機來個驚喜。
在很多電影裏都提到過這種情況下常用的處理方法,無非就是拔掉電源之類,然而當許楓的手伸到插頭上,下意識地又把眼神放在那行小字上,“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或者說,想真正的活著嗎?”
或許這句話在別人看來隻是文藝青年傷春悲秋的無聊歎息,而確實經曆過幾次生死的許楓卻似乎從中得到某種或許名為理解的安慰。雖然不知道這句話是誰通過什麼手段侵入他的電腦留下的,許楓下意識收回了拔0線的右手。
這句話字不多,但許楓看了很多遍,也沒有想多餘的念頭,鼠標點擊一下“YES”,反正不過就是個對話框嗎?但就在他鼠標點擊的瞬間,他失去了知覺……
天旋地轉,就好像小時候餓著肚子坐了一兩個小時的公交車一樣,想吐卻吐不出來……
猛地睜開眼,許楓發現自己趴在地上,倚賴十年的輪椅躺在身邊,他著急爬回輪椅的時候,聽到周圍震耳欲聾的叫喊,“燒死她!”
“燒死女巫!”
然後就聽到一個聲音最大的女人在叫,“惡魔,利用她的孩子孕育罪惡!”
激動的叫喊聲更加巨大,許楓剛剛坐穩,就發現一個張牙舞爪的女人拖著一塊木柴走了過來,惡狠狠地打在站在許楓不遠處的一個散發女人身上,女人身邊有五六個人拽住她的手和衣服,隨著這記重擊應聲倒地。
“什麼情況?”許楓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家裏,安逸的臥室換成了暗色調的巨大教堂,但誰家的教堂會搞成黑漆漆的,不像是作為祈禱的神聖場所,倒像是某些邪門歪道的地盤?
突然的轉場讓許楓有些恍惚,而周圍這些人的叫喊聲和這裏的環境隱隱透著一絲熟悉,“見鬼,這些年來我連門都不怎麼出,在哪兒見這種教堂和這麼多外國人?”
“莎倫,莎倫,看著我,別害怕,沒事,你媽媽馬上就來!”
這句話立刻吸引了許楓的目光,他看到一個身穿或是保安或是警察製服的女人被綁在一家木梯上,高舉在半空中。聯係前麵喊話的內容,許楓大概猜到了自己的處境,而伴隨猜測,他的大腦一陣恍惚,腦海中多了一些什麼……
這是一場競賽,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稱得上解脫、救贖……隨便什麼名字都好,沒有人知道創造者是誰,又是什麼時候創造的,隻知道它會將“YES”or“NO”的選項擺在迷失自己人生方向的人麵前,做出肯定選擇的人,將會被挑選出來,送入一個個奇特的世界當中。
“就譬如眼前的寂靜嶺,”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從家裏轉移到了這個地方,雖然對腦袋裏麵出現的這些話仍然心存疑慮,許楓還是毫不費力地認出周圍究竟是什麼地方,“這裏應該就是教堂,高喊著口號的女人就是帶頭的教主什麼的——名字忘記了,外國人的名字真難記——被給了一棒子的散發女人是阿蕾莎的親生母親,綁在梯子上的是熱心幫忙卻慘遭不幸的女警,剛才女警對著喊話的小女孩兒就是一切的中心,阿蕾莎的善良一麵,也是女主的養女莎倫,至於周圍的人,就是狂熱的愚民甲乙丙丁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