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伊令恭禮了一下,才高喊道:“退。”聲一落,輕舞的眾女立刻停了下來,成列後齊向石頭這裏禮了一下,轉身向來時的階梯曼妙行去。
眾女一走,丞伊令上前恭敬道:“老夫人好眼力,這兩個奴隸可是這批上品裏最美的。”
舒老太淡漠道:“我知道,不過她們都是破身之奴,價錢你該知道怎麼出。”
丞伊令一呆,尷尬的笑了笑,拱禮道:“老夫人懂得價規,卑職不敢欺瞞,兩個優惠價五百錠金。”
石頭聽了大吃了一驚,一個奴隸竟值二百五十錠金,這那買的起,幾疑是聽錯了。舒老太冷道:“我隻出四百錠金,價單你擬,明日午後到泉王府去取吧。”
丞伊令一呆,為難道:“這個價卑職不好上報的。”
舒老太冷哼了一聲,慍道:“你報不了讓左司空大人來泉王府要吧。”
丞伊令臉皮抽了抽,苦笑道:“卑職不敢。”這話是妥協了。
舒老太冷道:“我還要再買兩名武奴,你帶我去看。”
丞伊令點頭道:“卑職遵命。”
舒老太又道:“這兩個女奴你給上了枷,送我車上去。”丞伊令點頭應著。
石頭一聽給女奴隸上枷,不由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嬌美柔弱的兩女,心道這還上什麼枷,嘴上可不敢多話惹窘,與舒老太跟著丞伊令走了出去。
丞伊令帶他們來到另一座鐵門青樓,進去後石頭的心有了悸動。樓內全是鐵籠牢,每個籠內隻有一個男奴隸,石頭做過奴隸,也嚐過鐵籠大枷的滋味,見了這場景他有種難言的苦痛感。
鐵籠內的奴隸幾乎個個身形彪壯,雙眼冷峻的看著外麵,他們中有許多身上傷痕累累,肯定是搏鬥凶戰而留下的。
石頭不知舒老太為什麼買這種男奴隸,但明白舒老太肯定有重大的目的。丞伊令奉上奴隸冊,舒老太認真的翻看著,冊上每個奴隸名字後麵是簡曆,說明是幹什麼的,因為什麼成了奴隸。
整整翻看了半個時辰,舒老太才指選了兩個名字,丞伊令收了名冊,帶著他們去看那兩個奴隸。大約走了三十幾米後停在一個囚籠前,裏麵隻關著一個奴隸,石頭仔細看了一下,見這奴隸三十歲的模樣,身材健壯,古銅色的皮膚上有很多細小傷疤,一張方臉頗有英氣,雙目垂下靜坐著。
牢衛打開囚籠,那男奴隸睜開了眼,炯炯有神的看向外麵。牢衛叫道:“出來吧,有人買你啦。”
男奴隸並沒立刻出來,一雙眼睛掃視後定在了石頭身上,牢衛不滿的又喚了一聲,男奴隸卻目注石頭沉聲道:“你為什麼買我?”
石頭一呆,旁邊舒老太冷道:“買你做護衛死士,不願嗎?”
男奴隸看了舒老太一眼,起身出了牢籠,跪下道:“南韋拜見主人。”
石頭忙伸手相扶道:“快請起。”奴隸南韋站了起來,麵色訝異的看著石頭,石頭的和氣讓他倍感意外。
丞伊令道:“走,看一下去。”一行人又向前走去。
走十幾米後停在了一座囚籠前,石頭一看牢籠裏也是一個人,這人很奇特,皮膚臉孔泛青,身材比南韋還魁梧,長臉虯髯。眾人的停留使那人抬頭看來,那雙青色的眼晴一與石頭相對,石頭忽有種極不舒服的感覺,一種不安在心底滋生著。
他扭過身,輕輕對舒老太道:“母親大人,不要買他。”
舒老太一愣,麵不改色的移步前行,自然的向下一牢籠看去,丞伊令一怔,自是移步跟上,這樣走了一圈也未再選買。最後隻花了五十錠金買了南韋,男女奴隸的差價竟差了四倍。
過手續中,舒老太問道:“大王,為什麼不願買那個奴隸?”
石頭隻是出於不安的直覺才阻止的,在意識裏有種不願那個青膚人接近的情緒,見問他皺眉道:“那人給我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舒老太哦了一聲,道:“那個人和南韋出身都是大羅將官,我替你買下來就是做你的護衛,泉王府的那幾個衛士隻能充個門麵。買的兩個女奴隸則是服侍大王和有客來拜時,須她們露臉侍立,免的客人笑話泉府連個象樣的麗婢都沒有。”
石頭感動道:“謝謝母親對孩兒的關愛。”
舒老太點點頭,扭頭對南韋道:“南韋,以後你永遠跟著泉王保護他。”
南韋單膝點地跪下道:“南韋領命,今後願用生命保護主人。”
石頭忙扶起他笑道:“以後不用這麼跪了。”
南韋恭敬道:“我是奴隸,跪拜主人是應該的。”石頭笑了笑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