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殷非都不能想像自己會靈魂穿越到另一個時空,更無法相信自己會穿附在一個小倌館的尋死小清倌身上。
而這不可思議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在他離奇的發生車禍後,醒來就發現自己已經在這個小倌的身體裏了。
這怎麼可能!
他猛的搖搖頭,卻忘記自己現在不適宜做這種舉動,立刻疼的呲牙咧嘴。
“我不是說了讓你別動嗎。”
回雪生氣的在他額上用力彈了一下,換來他更大聲的呻吟。
“淩光你真是笨!”回雪一雙好看的眸子瞪他,“就算你不想被開苞也用不著尋死啊!我昨日要是進來的晚一會兒你現在早就歸天了!燒高香吧你!”
“我……咳咳……”
殷非剛想說話,就立刻發覺嗓子冒煙似的疼。
“我什麼我,你現在才知道嗓子痛,上吊踩凳子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過呢?萬一你死不成嗓子也毀了再也唱不了曲兒怎麼辦?現在你好歹也是咱們金風玉露閣的當家頭牌,想接什麼樣的客人都任由你挑任由你撿,沒人敢在你麵前真給你臉色看,這樣的風光你都不知道珍惜!等你真的哪天不能唱曲兒了隻怕當天晚上就會有人給你掛牌子破身,客人也別想再挑撿了,肯定是被指定的某個渾身銅臭的豬頭!”回雪沒好氣的罵他,“知道你傻,不知道你可以傻成這樣!”語氣中大是恨鐵不成鋼的扼腕。
殷非聽得頭大,他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也可以囉嗦成這樣,但是也虧了男子的囉嗦,他才差不多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後原委,除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穿越而來。
原來這副身體的主人叫淩光啊,聽起來還是個烈性子。
可既然是烈性子又為何選擇在這裏當小倌呢,小小年紀有手有腳,天底下什麼工作不能做,幹嘛呆在這裏?
做了這樣的皮肉生意,又怎麼可能會讓他保持一生幹淨無垢,不被人糟蹋呢,真是癡心妄想了。
想必他也是在妄想破滅後就選擇了輕生吧,有夠任性的。
不過……他可能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吧。
真有選擇誰會做這行,怕的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明明擺在你麵前的看起來是兩條路,可實際上不管你怎麼選都是死路一條。
殷非歎氣,抬頭看看窗外的天空,一隻手無意識的撫上留有淤青的脖頸。
淩光,既然你已經不在了也算是解脫了吧,那麼現在這具身體就歸我了。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善待自己的。
你也……保重吧。
三天後待他嗓子好得差不多了,回雪又過來看他,給他帶了幾盒上好的人參補身體。
殷非道了謝,起身給他倒了杯茶。
在這種環境下還能有人對自己真心以待,不能不說也是一種好運氣。
即使對方關心的不是他殷非這個人,也足以讓他感動了。
就他這幾日的觀察來說,這個叫回雪的少年相貌清麗人品優異懂人情知音律,如果換到自己生存的那個年代,他絕對是個超級偶像。
可惜他現在留在這麼個地方辛苦謀生,算是真的被糟蹋了。
不過現在的自己自身都難保了,也沒資格這樣那樣的評論別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