樁子看著另外兩名男人的死相,似乎還顯得有些意猶未盡,朝著寂流問道:“不是被行屍弄死的人類會變異嗎?”
寂流正自從周邊各處尋獲的細節中,分析判斷著周圍的安全度,聽著樁子的問話,頓時腦子一懵:“自己竟是從來想過這個問題!”
既然沒想過,那麼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樁子有些可惜的看著那兩具屍體,心中欲求更甚,此刻多麼想在那兩個腦袋上依次捅上一個窟窿!
寂流用確切的“不知道”的口吻回答了樁子的問題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麼,興意十足的說道:“要不你砍下一個頭來,掛在那具幫了我們大忙的行屍身上,咱帶走觀察觀察?”
樁子看著那隻被寂流砍斷雙臂之後、綁在樹幹上的行屍,想了一下,覺得沒有什麼不妥,索性將那兩隻頭顱都砍了下來,於是,一個在頭顱上捅窟窿眼的欲求,成功讓樁子轉化到了斬掉兩顆死人頭顱的快感之上。
樁子甩著鋼刀上的血水,看著地上兩具身首異處的軀體,歪了一下嘴角,朝著寂流說道:“這樣做是不是有些殘忍?怎麼感覺我倆有點像電影裏的變態殺人狂!”
寂流說道:“他們殺了那三名警備隊員難道就不殘忍嗎?他們意圖殺掉我們就不殘忍嗎?若是他們聽我的提議,直接上小山寺,叫和尚來做見證,大家不都相安無事?接下來還有更殘忍的。”
寂流和樁子將斬下的兩顆頭顱用連起的衣布條一頭拴上一個,正欲掛到那隻被綁樹幹上行屍的脖頸上,在看到行屍咬牙切齒的凶狠之後,再也不敢上前半分。
“這東西沒了手臂還是這麼凶!要不給它一刀得了。”樁子提議道。
寂流示意樁子放下頭顱,一臉表情像看著寶貝似的看著麵前的行屍,說道:“它可是咱們的救命恩屍,要是沒它,咱倆可就掛在這裏了!”
樁子對此表示默認,看著寂流和行屍的隔空互視,正在揣測他什麼時候對行屍這麼有興趣起來,心中卻是依舊壓抑不住要在它的頭上捅個窟窿眼的念頭:“它看上去總是想咬人,這兩顆人頭咋掛上去,就算掛上去了,你咋個把它們一起帶走。”
寂流朝著行屍嘻嘻笑了一下,越發惹得行屍使勁打哈起來以示不滿,隨後寂流摸了一下自己有些刺手的冒尖胡須的下頜,正麵對向行屍說道:“把它的整個嘴都給砍掉!”
一隻臉上被剜掉嘴巴、身軀上被砍斷雙臂、胸前晃蕩著兩顆人頭的行屍,在寂流套脖繩索的牽引下,朝著小山山頂走著。
樁子時不時就回頭看看那隻像拴牲畜一樣被拴著的行屍,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它竟然比牲畜還要聽話。在他將自己身上的背包套上它的脖頸之後,頓時將他心裏要在它頭上捅出一個窟窿眼的念頭打消了不少。
“協警說過,今天要攻占小山寺,咱們現在是不是去找死?”沒有背包壓身的樁子,頓時覺得輕便愜意不少,跑到前頭向寂流說道。
寂流轉過頭瞟了一眼,很輕易就明白了樁子輕便愜意的來由,說道:“你要是協警,在手下的人回來報告昨晚的事情之後,你會怎麼做?”
樁子快速在腦子裏將自己和協警做了一個角色互換,說道:“我會幹|死你······以及我,替自己的兄弟報仇!”
寂流說道:“所以,他現在應該會帶人去事發地,而不是閑情逸致的上山攻寺。”
山路漸漸變得不好走,始終沉默的行屍依舊沒有任何怨言,寂流滿意的看了一眼這個突發奇想而帶來的幫手,想著這是不是又是一條協警口中所謂的末世生存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