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有大量行屍來襲!”寂流朝著另一麵區域裏的人們叫喊著。
正在整理現場、安撫人群、維護秩序的男人們在協警的帶領下,迅速趕了過來,在協警看到這些漫步而來的屍群的時候,他終於明白自己錯了,他要主動招惹的這些東西,瞄上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他,是他的團隊,是他的營地。
協警明白了這些行屍不像他團隊的隊員那麼聽話,他本意是吸引這些行屍去幫他攻占小山寺的,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在人類中屢玩不爽的小聰明,在它們中間並不適用,它們不吃這一套,它們隻吃他們!
協警確實是一個能力突出的領袖,就從他事先用鐵絲將整個營地違建起來這件事來看,都足以證明他還是有些手段,隻是這次欲借火勢攻山,沒想到自己先被火燒著了。
拿著鐵釺斧頭鋼刀的男人們站在這根隔絕危險的鐵絲後麵,依舊顯得有些畏縮不前,他們害怕那些不顧一切使勁用身子撞著那根鐵絲而欲前進的行屍們。
行屍們向前伸著的手臂都被砍斷,但是它們不感覺疼痛,依舊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有鐵釺輕易的貫穿了行屍的心髒部位,有斧頭深深嵌入行屍的脖頸喉部,隻有在鋼刀的推向抽拉之下,才有幹脆利落的行屍倒地。
寂流看到隊伍中的那些男人們胡亂的刺著砍著,刺而不死,砍而不倒,寂流這才意識到,團隊的這幫人果然還是傻子,他們雖然幸存了下來,但是它們對行屍這個逆天的物種還一點都不了解。
寂流真不敢想,先前在營地的另一邊,他們是怎麼把場麵控製下來的,想到此處,寂流不知不覺望向了協警,協警正巡回指揮著眾人的砍殺,基本在一具行屍被斷了手、砍了腿倒地之後,男人們才會將目標移至其他的行屍。
他們隻是將行屍的四肢全部截斷,沒有支撐的行屍雖然撲倒仰倒,但是它們依舊還活著,還盯著眼前的諸多獵物咬牙切齒,寂流看著眾人這樣殺標不殺本的做法,不禁又看向了協警。
協警好似很滿意戰局的進程,因為躲在眾人後方的他的運籌帷幄之下,戰鬥局麵所呈現的態勢很好。
原來協警也是一個小白,根本不知道如何將行屍一刀致命,寂流看著場麵中隻剩身軀但依舊未死的行屍,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朝著協警大叫道:“直接擊穿它們的頭!”
協警正沉浸在自己滿滿的成就感之中,哪裏還聽得到別人的建議,看著那些斷掉四肢、倒地之後再也不能移動的行屍,感知著場麵中圍繞的即將勝利氛圍,不禁大叫道:“好,殺的好,就這麼幹!”
堆在鐵絲圍欄邊緣的斷肢行屍越來越多,它們雖然不能移動,但是它們的嘴依舊能夠咬合,咬合著等待,等待哪一個興奮砍殺得忘形的人類,自己將大腿送到它們的嘴邊。
“這樣下去肯定要出事!”寂流朝著樁子喊了一聲,“樁子,你先在這邊扛一扛,我過去教教他們應該怎麼殺!”
樁子朝那邊拋出一個鄙夷不屑的眼神,兀自應了一聲:“這是交給我一個人就好!”
在協警的調度指揮下,幾個男人熟練的將一隻行屍斷掉了四肢,上下兩路的夾攻竟是在同一時間讓這隻行屍的身軀騰了空。
它重重的摔落下來,血水落得比它的身軀要慢,它砸在其他同類的身軀上,血水砸在它的身上。
下麵的行屍們僅靠著脖頸扯動的力度,讓那隻最上麵的行屍在落在它們身上的一瞬間,又朝著前方打了一個滾,那個滾讓它撞在了一隻人類的小腿上。
“啊!”
生生的撕咬是那麼痛,哀嚎的男人上一秒還得意於自己高效幹脆的截肢刀法,下一刻他就嚐到了行屍們報複般的撕咬,來比比看,誰比誰怕痛!
這一聲嚎叫在瞬間打破了漸好的局麵,叫出了其他人心中的恐懼,增長了行屍們更加強烈的欲望,男人們扶著那名搶過腿來的傷員後退了幾步,他們已經不敢再靠近鐵絲圍欄。
他們看到了那些已經不能夠移動的行屍給同伴造成的威脅,看到這些被他們打敗過一回的斷肢行屍開始感到害怕,麵對生命力如此強悍的它們,他們不敢前進。
刀斧的長度再也夠不到砍殺鐵絲外圍的距離,它們看著他們凶凶,他們隻能看著它們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