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以毒攻毒
許敬之看到婦人那不善意而又滿是疑問的目光,頓了頓說道:「我想您一定是司徒主席的
夫人趙文依夫人吧?如果你讓我進去看一看司徒主席,就能完全明白我來這裡的目的了,
現在主席重病纏身,我若真想害他,能走進這裡嗎?」
「你們這些傢夥都會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誰……誰知道你是怎麼來的。」趙文依雖然嘴上
這麼說,話語中卻滿是猶豫的意思,畢竟她對密組能夠飛沙走石的事情不太相信,他也知道
許敬之是密組的成員,隻是當初司徒清並未把他和許敬之的約定說出來,這才導致了今天
的局麵。
許敬之有些無奈了,如果對方是一個年輕人的話,他完全可以無所顧及的硬闖進去,但是
現在對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人,這讓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努力的讓自己儘量保持平和,許敬之道:「文依夫人,請您相信我的誠意,您可以去召集
所有的警衛,如果我意圖對司徒主席不軌的話,您讓警衛來對付我就好了;再說了,如果
我真想對司徒主席圖謀不軌的話,我還會站在這裡跟您解釋半天嗎?」
趙文依聽到許敬之如此一說,這才放下了戒備之心,因為許敬之說得太對了,密組的成員
如果真是個個都能飛簷走壁,那單憑自己一個老傢夥,又怎能擋得住對方的路呢?而對方
並沒有硬闖,還是好言好語的在門口哀求,如此一來,對方的心意也就不難猜測了。
點了點頭,趙文依這才將門整個的拉了開來,低嘆一聲後說道:「進來吧!」
許敬之說了聲謝謝,這才疾步的走進屋去。
病房還算很好,至少還算是病房,雖然沒有什麼過多的設施,但是基本設施都還是很齊全
的,病房的床頭櫃上擺滿了禮品,不過全部都沒有動過,隻是靜靜的躺在床頭櫃上。
床上的老人正平靜的躺著,兩眼微睜。
此時的司徒清已經完全不像以前許敬之所見過的司徒清了,當初那個慈祥的老者此時卻是
完全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一副枯瘦如柴的身體在病床上一動不動,許敬之走過去,看著
床上的老人,老人的聲息全無,如果不是從老人那上下起伏的被單來看的話,許敬之都會
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死了。
站在許敬之身後的趙文依看到許敬之微顫的身體,似乎找到了宣泄的物件,眼中滿是悲傷
的望著司徒清,嘴裡低聲的說道:「你看,你看看,這就是你們密組的人做的好事,這就
是當初聰慧那個傢夥做的好事。」
許敬之把牙齒咬的咯吱一響,全身怒火一下子翻騰而出,看著床上的司徒清,他彷彿又
看到了李雲希被殺的那一剎那,狠狠的啐了一聲,許敬之別過頭看著老婦人,道:「放心吧
,聰慧那個老雜毛已經死了,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救活主席的!」
趙文依一聽見許敬之這麼說,滿臉的悲憤之色頓時一掃而空,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趙
文依用她那瘦弱的手抓住許敬之的衣服,搖晃著道:「真的嗎?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許敬之給了老人一個堅定的目光,道:「當初主席就知道聰慧有反叛之心,於是我們當初
就秘密協商過了,一起對付聰慧道人,但是因為我這段時間太忙了,根本沒機會來對付
聰慧,不過剛不久的之前,我才將聰慧道人殺死,這一點,夫人敬請放心。我來這裡,就
是為了將主席救過來的!」
「那太好了。」趙文依開心的樣子跟個小孩子一樣。
受到趙文依的感染,許敬之也露出了一個微笑,轉頭看了看床上的司徒清,然後探手過去
,放出神力,他想看看冥空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對付司徒清。
看著司徒清身上漸漸的泛出紅光,趙文依的眼瞳也隨之收縮起來,她不是很了解許敬之,
但是當她看見許敬之的動作以後,她終於相信天下聞名的密組絕非徒有虛名。
許敬之的神力剛剛伸張出去,一股極其強烈的陰寒反震之力頓時由司徒清身上傳來,那股
氣息彷彿天生就與許敬之身體內的神力是死對頭一般,它就是不讓許敬之釋放出的神力探
察司徒清的身體。
許敬之大訝,自己的神力修為全是來自於上界天尊風滅所傳,照道理說風滅五千多年的修
為,要對付冥空所設下的禁製是不成問題的,但是現在為什麼自己身體內的神力竟然無
法探測進去呢?難道冥空還使用的別的方法不成。
慢慢的縮回手來,許敬之望著病床上司徒清的身體怔怔的出神,一邊冥思苦想著司徒清身
體內那股陰寒之氣的來歷,一邊想著自己怎麼才能將神力釋放出去。
「怎麼樣?小許,主席他……」趙文依此時對許敬之是完全的信服了,看著剛才司徒清身
上光華閃動,流光閃耀的樣子,她總算是放下心來,畢竟許敬之會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就代表司徒清還是有救的。
許敬之還沒等趙文依的話說完,就舉起手擺了擺,示意對方不要說話。
看著許敬之一副沉思的模樣,趙文依知道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年正在思索著該怎麼救治
自己的老伴,心裡帶著無限的感激之情,她再也不問一句話了。
許敬之沉思了半晌,想著司徒清體內那股陰寒之氣的出處,但是任憑他如何搜腸刮肚,也
無法想明白那些氣息,那氣息和冥空身上的氣息雖然相似,卻大大不同,而且那股氣流遠
比冥空身上的氣流要強大得多,自己運力之下,居然都無法將神力釋放進去,可見這氣流
之強,實在是罕見的很。
思索了好一會兒,許敬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對身邊的趙文依看了看,許敬之道:「夫
人,我想請閻王上來幫著看一下,司徒主席體內有一股極為陰寒的氣息,我也探察不出這
股氣息來自何處,所以也不敢貿然的施展法力,不然到時候司徒主席的身體會承受不起的
;既然這股氣息是冥空種進去的,我想閻王一定有辦法探察出這氣息的所在。」
「閻王?」趙文依顯然不能接受閻王這個詞。
在現在這種無神論的環境之下,會些法術就已經很難讓人接受了,更何況還要請閻王親自
前來,趙文依自然是驚駭無比:「這……你……真的有閻王嗎?」
許敬之點了點頭,說道:「您就放心吧,閻王也不是那麼可怕,我叫他們來看看主席的病因
,到時候好對症下藥,雖然我是他們的頭領,但是說到這治病和查氣,我想他們的經驗一
定比我豐富,我先跟夫人說一聲,免得到時候請來他們,夫人會害怕。」
趙文依顫抖著聲音道:「我……不害怕,你叫他們來……來吧!」
許敬之這才點了點頭,口中默默念叨了幾句,右手虛空一畫,一道青煙閃過之處,隻見地
藏王現身於病房之中。
「屬下參見天尊,不知道天尊單傳屬下一人,有什麼事?」
地藏王一身古老的衣服看得旁邊的趙文依大睜雙眼,她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親眼見
到傳說中的閻王。
許敬之沒有去理會趙文依的驚駭,對地藏王道:「地藏,當日冥空為了奪取人間主席之位,
在主席司徒清身體內種下了一道極其陰寒的氣流,我釋放神力探察,竟然被反震而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