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兩人衣冠楚楚的參加金珊的訂婚儀式時,林曉雯隨身的手提包裏已經放了一份在大使館備過案的結婚證書。
金珊訂婚的地方是林曉雯以前到過一次的金悅大廈,隻接待盛裝打扮的貴賓。
當然,她可沒那個麵子包下頂樓的宴會廳,訂下的隻是在十幾層高度的一個大包廂。
走進包廂,秦皓笑了。
嘴角微挑,眼含春意,眉梢卻泛著難以察覺的寒光,看得林曉雯心裏一跳。
這樣的笑,並不常出現在秦皓的臉上。
他這樣笑時,往往意味著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不過,她心裏還是對秦皓更多了幾分崇拜。換了她,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是笑不出來的。
包廂不小,此刻顯得有些空蕩蕩的,隻在最中央的位置擺了一張大圓桌。桌子上坐著秦皓的便宜爹秦笙跟他的現任夫人,還有金珊、丁石以及金珊的妹妹金瑚。
這明顯不是一場訂婚宴該有的規格,看來還真是一場鴻門宴,專門針對他們的鴻門宴。
秦笙的眼神落在兩人緊握的雙手上,很明顯的皺了下眉頭,接著招呼兩人的落座。
秦皓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隨意坐下,手依然牽著林曉雯。
“都到齊了,就上菜吧!”秦笙說到。
金珊聞言,拍了拍手向服務員示意,動作很是瀟灑自信。
不知道是不是混了段時間娛樂圈的緣故,林曉雯覺得那姿態很是漂亮,隱隱有些像肚皮舞的起勢。
金悅的服務一向經得起挑剔,幾分鍾之後便有多名服務員魚貫而入,轉眼將空蕩蕩的圓桌放的滿當當。
“請問需要為您們服務嗎?”領班微微低頭,態度恭敬的問到。
來這裏用餐的客人都是非富則貴,很重視自己的隱私。因此,金悅這裏,可以自主選擇是否需要服務生服務。
“不用了。”金珊依然是高貴冷豔的女王範。
話音剛落,領班便帶著一組服務生不徐不疾的出了包廂。
“都是自家人,別拘束。”秦笙很是和藹可親,帶頭舉起了酒杯。
杯子裏,是上好的葡萄酒。在燈光的照射下,紅的刺目。
林曉雯原本已經拿起酒杯,卻見秦皓靠椅子上動都沒動,想想便又放了回去。
她心裏有些緊張,卻不想在這個時候給秦皓丟份。便坐直了身體,微微抬著下巴,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自家男人的動靜。
端著酒杯的秦笙,先是微笑著,接著臉色變得緊繃,終於出現了一絲慍色。
“怎麼?今天叫你來,還委屈你了?”秦笙放下杯子,直視著秦皓。
“你們自家人喝酒,我們當然看看就好了。隻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金珊、金瑚還有這位丁石先生都成了你自家人。”
秦皓說的雲淡風起,秦笙的臉上卻是一陣白一陣紅。
“你不過被逐出秦家幾天,就連教養也沒了嗎?”論起嘴皮子,秦笙也許不算溜,可對上秦皓他教訓起來還是一套套的,“你在外麵就學到了這些東西,對長輩不敬?讓親者痛恨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