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飛杭城隻有一趟晚上的航班,也不過是在兩個小時之後起飛,網絡和電話訂票已經關閉。
好在元宵節的晚上,大部分人都不會選擇出行,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倒也買到了票,接著柳家便安排人將他們送去了機場。
時間緊迫,兩人隻收拾了些貼身的日用品就出了門,饒是如此依然差點誤了航班。柳家離機場不近,帝都機場麵積又打,兩人過了安檢之後一路狂奔才終於在閘口關閉之前登上了飛機。
一直到飛機起飛,林曉雯才安定下來,斜依秦皓的肩上。
剛合上眼,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座傳來,“怎麼樣,讓在下說中了吧!”
兩人回過頭,坐在他們身後的居然是肖雲。這廝換了一身改良唐裝,更多了幾分世外高人的味道。
“你怎麼會在這裏?”林曉雯驚訝的開口,“不是去找你的機緣去了?”
“咳,都說是機緣,哪裏那麼好找。”肖雲咳了一聲,掩飾住臉上的不自在,“怎樣,在下的易術學的還行,沒說錯吧?”
林曉雯頗有些不甘心,想起父親的傷跟鮑慧有關係,眼珠子一轉,“既然這麼準,那你不如再算下我這次回去順不順利。”
“在下是學的是易術,不是算命的。”肖雲歎了口氣,卻依言掏出幾枚銅錢上下拋擲。片刻後,有些驚訝的開口,“林小姐這趟行程的情況我居然推算不出,看來跟我還有些瓜葛。”
林曉雯心下暗忖,可不跟你有瓜葛。要不是你,恐怕鮑慧也不會成功地冒充江家的女兒。她也不多說,隻再次靠在了秦皓肩上,閉了眼休息。
到了杭城,宋木已經在候機廳等著。原本肖雲還想去拿行李,秦皓可不打算等他,於是肖雲滿臉無奈的將拿行李之事托給了和宋木一起來的小助理。
杭城到太平有三個小時車程,即便晚上車少,宋木開的又快也花了兩個多小時。等到了縣醫院,已經過了淩晨一點,醫院大門早就關了。
這個時間點,除了值班醫生,其他人都睡了,所以即使當天趕到,林曉雯也沒能見到林父,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才打聽到病房在哪裏。
可趕到病房看到的卻是一間空病房。那是一間單人病房,床上的床單跟病號服都疊的整整齊齊放在床頭,隻在床頭病曆卡上掛著林父的名字,寫著手腕和腳踝撕脫性骨折。
正疑惑間,早晨的巡房醫生到了,一見她便笑了起來,“曉雯還不記不記得我了?”
林曉雯仔細辨認了片刻,有些不敢確認,“你是林濤?”
“對。”那中年男醫生顯然很高興,點頭應到,“難得你還記得我。”
林濤是林曉雯遠房表叔家的孩子。說是表叔家的,其實已經隔了十萬八千裏,當初曾經在他們家借住過一段時間,在林父的照拂下在小鎮上讀了初中,接著似乎是上了中專。
“你什麼時候到這裏的?剛好分管我爸爸這個病房?”林曉雯無心寒暄,草草問候了一句,便趕緊詢問起父親的病情,“他怎麼沒住在這裏,情況不嚴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