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香客來訪
上京保衛戰已經持續一個多月,聯軍集中兵力對上京的東城牆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連番
衝擊,付出了巨大的損失代價。雖說陣亡的士兵不足三千人,傷兵卻是超過了六萬人,
其中有近四萬名士兵在短期內不能恢復作戰能力,兩萬多士兵的戰力驟減過半。
早在上京保衛戰打響的第十天,刑天已經命人將上京東城區內的居民遣散至其它城區,
隨後便命令麾下部隊進行巷戰準備。換句話說,上京的東區已經變成了無人區。
儘管天恩戰士體魄強健,但是經過一個月的艱苦奮戰之後,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自從聯
軍統帥秦陽對東城進行車輪戰之時,刑天一步都沒有踏出大宅院,靜靜地等待著狼群傳
來的消息。
正當刑天來到大廳,準備享受一杯功夫茶之際,忽見幕蓮氣衝衝地走來,「難得妳主動
前來,喝杯功夫茶吧。」
「我沒有那種閒心。」幕蓮三步作兩步地來到刑天身前,衝口問道:「為什麼下令部隊
撤離城牆?」
「那是我的部下,我為什麼不能命令他們撤退?」
「你是不是想禍害我的國家?」
一杯功夫茶入腹,刑天頓覺識海清醒很多,他示意幕蓮坐下後說道:「與聯軍死爭一麵
城牆沒有太大的意義,我方主動撤出城防,其意就是爭取最大的修整時間。」
幕蓮眉頭一皺,沉聲道:「刑天,你就這樣把東城牆拱手相讓?你可不要忘記,失去城
牆等於失去了主動權,聯軍可以任意進出城門,到時候你拿什麼抵擋大軍?」
「聯軍最少有五萬的傷兵,換句話說,聯軍隻有十五萬可戰的軍隊。」
「哼,你隻有兩千人,怎麼可能抵擋十五萬的兵馬?」
「別急,我慢慢地說給妳聽。」
喝了一杯功夫茶,刑天不溫不火地說道:「上京劃分東西南北中五區,每一區都有隔離
帶。以東區來講,最少可以容納百萬人居住,房屋等等不計其數。聯軍的士兵數量雖多
,真正能打巷戰的士兵可謂是少之又少,我方各個都是巷戰精英,想要拖住聯軍是一件
易如反掌的事情。」
幕蓮不服輸地說道:「聯軍以千人一隊推進,你怎麼阻止他們前進?」
「如果我來回答妳不會服氣的。」刑天勾了勾手指,吩咐道:「戰狼,忍者、狼群、天
恩戰士、禁宮高手,隨機抽選一名。」
不一會兒的功夫,戰狼就帶來了四人。
刑天衝著四人微微一笑:「不用隱瞞,幕蓮問什麼,你們就回答什麼。」
「是。」
怪異地瞪了刑天一眼,幕蓮走到忍者身前,問道:「如果巷戰開始,你會怎麼打?」
「十人為一個行動組,忍術中有煙霧彈,利用煙霧掩護殺傷聯軍,趁著煙霧未散盡之際
自保撤退。如果聯軍的數字在百人,行動組有十成的把握將他們殺死在煙霧中,如果士
兵過多,行動組會分散開用弩弓等不斷擾敵,不會給他們休息的機會。」忍者不坑不卑
地說道。
內心一驚,幕蓮走到禁宮高手身前,問道:「你是怎麼行動的?」
「我是單線行動員,活動範圍是屋頂,利用導火炸藥輔助天恩戰士,如果有可能,配合
忍者進行突襲。五人行動組的目標不知道,據說是幫助天恩戰士進行巷戰,同時獵殺聯
軍作戰部隊的指揮官。」禁宮高手如實說道。
「你呢?」
狼群一員冷冷地回答:「入夜後,獵殺東區城內的聯軍,其它時間幫助禁宮高手投擲導
火炸藥。」
幕蓮走到天恩戰士的身前,問了同一個話題,得到的答案卻是手語,她不解地問道:「
刑天,這是什麼意思?」
「他說他是奉了神的旨意,得到神賜予的神藥,作為永遠忠於神的證明,最後一口氣的
時候他會抱著敵人同歸於盡。」
揮手示意四人退下,刑天品了一口香茶,含笑衝著幕蓮問道:「對於他們的作戰方案,
妳能不能找出破綻?」
「哼,作戰方案一定是你擬訂的。」
搖搖頭,刑天說道:「行動方案是他們自己策劃的,我隻是挑選可行性最佳的計劃執行
。我控製的是大局走向,給他們下達的命令隻有一項:在保全自我受傷最小的情況下,
最大限度的把聯軍耗在城區內。」
「原來你早就打算與聯軍巷戰,為什麼不早和我說明?」
「妳我的戰爭理念本就不相同,說與不說都是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攻城略地,這是不是妳的戰爭思維?」
刑天看著幕蓮衝著自己翻了個白眼,鼻端傳出無奈的呼聲,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沒
有政治因素,戰爭出現的可能性很小很小。既然發動戰爭,勢必要爭取到最大的政治利
益。攻城略地是一種古老的戰爭思維,說是落伍也不過分。打仗嘛,講求的就是消滅對
方的有生力量,消耗對方賴以發動戰爭的血液,其後利用武力作為威懾對方的後盾,間
接的取得利益。」
樂芳戲謔般地解釋道:「有生力量就是人口,戰爭血液就是金錢。隻要把這兩樣抽去一
半,想要得到什麼利益就會得到什麼利益。」
幕蓮輕蔑地衝著刑天問道:「說得真是天花亂墜,你能做到嗎?」
「不是我能不能做到,而是我什麼時候做到。」
刑天接著解釋,「聯軍六萬傷兵的日常消耗,已經遠遠超過正常士兵的消耗。加上這一
月以來耗去的各種器械,聯軍最少消耗了三百萬枚金幣,我方損失大概有十萬枚金幣(
三成是阿紫與小白的夥食費)。不論由哪個方麵來講,南方是佔盡了優勢。」
「軍隊發放的軍餉用的是金幣,聯軍有多少金幣可以這樣消耗?」
幕蓮不肯認輸地搶白:「聯軍如果不能負擔軍費,他們就不可能發動這場戰爭。刑天,
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含笑搖搖食指,刑天坦然道:「幕蓮,妳說的很對,他們有錢打這場仗,但是妳有沒有
想過這場仗結束了以後,他們還有沒有能力發動這麼大規模的戰爭了?」
「刑天,你是說?」
「嗬嗬,上京保衛戰看似被動,事實上卻是日後的一個伏筆。」刑天一臉輕鬆神色,他
似乎已經看見了不久後的事情,「他們打完了,就該我打了。順便創造一個普通人眼中
的戰場神話,到時候別說是北阿爾及利,就連埃塞俄都要跪下來求我。」
幕蓮頓感一股莫名寒意侵入體內,下意識地認識到一件事情:刑天創造的戰場神話絕對
是史無前例的。然而,這史無前例四字之下會埋屍多少?幕蓮驚駭地望著刑天,半天都
不曾說出一個字。
巫公精走了進來,他畢恭畢敬地對著刑天說道:「刑先生,阿克來信,說是由厄立特、
埃塞俄購買的戰馬已經抵達威武要塞,調撥至要塞內的天恩戰士正在練習馬戰。信上說
,戰馬是精挑細選的千裏馬,花銷是原先預計的十倍,其金票已經由鬼先生那裡支出。
」
刑天滿意地點點頭,含笑問巫公精,「還有沒有其它的信件?」
「有。」巫公精受到其父下的術法禁製,不得不對刑天百般尊重,「魏修賢來信,說是
科特迪國內局勢不穩,雖與坦桑尼開戰,卻一直處於防禦地位,他會藉機向古進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