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空如黑夜降臨一般,好像要吞噬一切,越來越黑,越來越壓抑,周圍的空氣開始顫抖,好似也被這壓抑給鎮攝住了,淩月的心也隨著這種氣氛拎了起來,轟!屋裏傳來一聲炸響,大門猛的被人從裏麵撞開。
偌大的武士館裏,地麵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些人,七零八落散著,但是詭異的事,沒有一個人發出哀嚎求饒聲,在暗部,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可以輸,但是不可以喪失鬥誌,因為暗部不需要沒用的廢物。
冷冽的目光掃過地上的人,但凡他眼睛掃過的人,不管受多大的傷,都掙紮著站起來,失去了主人的重用,他們的存在便沒有意義。
“羽宮墨……”淩月看著地上的橫七豎八躺著的人叫道,她覺得自己夠狠了,但是比起他來,似乎還遠遠不如。
或站或躺的人一聽這天籟之音,想著總算解放了,雖然他們不怕死,但是就那麼被打死,那得多冤枉啊,而且今天少爺整個人像是發了瘋似的,太可怕了,一直把他們往死裏打,他們幾乎毫無招架之力,骨頭都不知道被敲斷了幾根,白小姐一來,這會他們終於可以解放了,現在在他們的眼中白小姐簡直可以媲美觀世音在世。
羽宮墨完全無視躺在地上的人,走過去,披上衣服,又是一副衣冠禽獸樣子,地上的人哪有不識趣,即使站不起來也強忍著痛,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出去了,一時偌大的武士館這裏隻剩下了淩月和羽宮墨。
剛剛還是風雲密布,轉眼間雷電交加,一道閃電像一把出鞘的利劍劃破了整個天空,轟隆隆雷從天際滾落,炸響在這空寂的武士館,暴風雨來了。
羽宮墨轉過身,刺眼閃電的襯著他俊美無儔的臉,恍如天神降臨,卻又更像是從地獄走出的的撒旦,他眼中冰寒徹骨,嘴角勾起一抹妄佞的冷笑,骨子裏的嗜血和殘忍的因子蠢蠢欲動,正張牙舞爪,叫囂著將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拆分入腹。
淩月看到他臉上妄佞的表情,明明是暮春時節,冬季早已過去,但是淩月卻覺得一道寒氣從腳底升起,刹那蔓延了整個身體,但她也是從無數的屍骨中走過來的,這些威勢雖然厲害,但是還嚇不倒她,她從容的站在那裏,毫不畏懼的回視著他,心裏暗道,果然是變態,才正常沒幾天,現在又來發瘋。
“你叫管家來找我過來幹嘛,要是就是為了欣賞你的身手的話,那我現在欣賞完了,可以回去了吧。”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叫她來又不說話,簡直就是比海上的風暴還難以捉摸。
聽了她的話,他的墨眸更加深邃,眸低的狂風暴雨越聚越烈,心中千萬把怒火熊熊燃燒,終於他忍無可忍了,一把拉過,低頭就吻下,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和別的男人出去廝混了一天,回來還問他為什麼,真當他這個堂堂的未婚夫死了不成,他的腦中現在隻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好好的教訓她,至於怎麼教訓,當然是選擇他最喜歡的方式了。
吻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狂野,霸道,粗魯,激情,如雨點般打在她的眉上,鼻上,臉上,最後停駐在那他囂想已久的嬌豔的櫻唇上,狂烈的吻著她,仿佛要吻到的靈魂深處,霸道的奪去她心的,她的魂,一觸到她的櫻唇,他的心中忍不住發出一聲喟歎,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甜美,還是那麼令他迷醉,另他沉淪,他越吻越迷醉,完全忘了要懲罰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