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條街道外,西陵藍若有所感的回頭,露出一個充滿殺氣的笑容。
拐過了幾條街,眾人的腳步停了下來。
麵前是一座破破爛爛的府邸,占地麵積也不大,看那大門,上麵的漆都快脫落光了,門上的牌匾,風一吹,吱吱呀呀搖搖欲墜。
西陵藍皺眉看著門上那個晃動著的牌匾,上麵幾個大字:綏郡郡守府,黑底金字,可惜這金字被風吹日曬雨淋得早失去了光澤,黯淡的很。牌匾雖然黯淡,可餘威猶存,隻是配著那窄小的大門,怎麼看怎麼別扭。
門口的石頭獅子居然也隻剩下了一個,還是個缺腿的。
大家的臉都黑了,開什麼玩笑,這是郡守府?又小又破,跟周圍幾座大宅院一筆,簡直寒酸破敗的可以。
子十一下馬,小心的推開大門,結果,剛一用力,那門就嘎吱一聲,然後“轟--”一聲倒地,震起了一大蓬灰土。
子十一還保持著推門的動作,楞了半天,才收回手來。
門倒了,府內的一切就盡顯眼前,地麵石板凹凸不平,一看就是隨便將就的,石板縫裏,茁壯的生長著野草,前院大廳的門窗都打開著,隨著一陣風,咯吱咯吱響,好一副淒涼景象。
西陵藍覺得,這郡守府和自己初穿越過來的小破院子有得一拚,好歹自己那院子,還比這個幹淨些。
眾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扭頭看自己主子,卻發現自己主子,似乎在出神,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斷了主子的思路。
半晌,西陵藍才開口:“許蒙塵,這就是郡守府?你們平日住哪裏?”
許蒙塵有幾分不好意思的回答:“老大,我們剩下的人不多,這郡守府太破了,也不能住人,所以在對麵街上包了客棧的一個小院暫時棲身。”
順著許蒙塵的手指,西陵藍看到郡守府對麵,那家客棧兩層小樓,門口掛著一個大大的牌匾:悅來客棧,比郡守府看上去還闊氣幾分。
眾人看看那客棧,再看看這郡守府,有誌一同的不做聲了。
西陵藍隻有一個念頭:前幾任郡守,你們出來,我們談談人生。
好歹是朝廷命官,這得多弱啊,混成這樣,堂堂一郡之主的府邸,居然比不上一家客棧,怎麼不去死啊!
再怎麼怨念,也要安排一下食宿問題,西陵藍看看郡守府兩邊的大宅院,問許蒙塵:“旁邊的幾座宅子都是誰的?”
許蒙塵臉上閃過一絲憤怒:“這附近的幾座宅院,左邊的丁府,是綏郡最大的丁家糧行掌櫃的宅子,右邊的那個梁府,是威遠鏢局總鏢頭的宅,這附近的幾戶,都是綏郡有頭有臉的人物。”
西陵藍心中了然,示意子十一去對麵悅來客棧全部包下來,作為暫時棲身之所,然後讓許蒙塵將那幾百個群架鬥毆的大漢帶到牢裏去。
誰知道許蒙塵麵露難色:“老大,這綏郡的監牢形同虛設,在郡守府東邊那裏,就兩間小土屋,哪裏能容納這麼多人?”
西陵藍突然有種想回楚風把楚皇揪出來談人生的衝動,強忍了又忍,才冷哼一聲,直指郡守府:“將他們關在郡守府,派人看守,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