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淩言蜷縮在繡著金線的錦被裏,指尖還在微微發麻。銅鏡裏映出的麵容,鏡子裏的女子一雙遠山眉,含情目,左眼尾一顆朱砂痣,這分明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驚豔的的肖淩言直呼“666”,直到看到鏡子裏的美人也跟著他一模一樣的動作後,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不是,我怎麼變成女的了?!”

肖淩言,一個從清華大學畢業兩年至今沒有找到工作的三無青年。

沒有父親,沒有工作,以及沒有錢……

這天,肖淩言和往常一樣躺在床上邊給手機充電邊刷招聘APP,看著一個個招聘崗位千篇一律的工作時間長,月休三天,工資三千又不交五險一金的工作破口大罵。

罵著罵著,一股電流通過充電器從手機傳到了肖淩言的天靈蓋。

門外突然傳來環佩叮當,我慌忙扯過薄紗遮住臉。兩名侍女捧著鎏金香爐碎步而入,青煙嫋嫋間,我瞥見她們額間都繪著銀色月牙。

\"請聖女移駕觀星台。\"年長些的侍女垂首道,\"國師說今夜熒惑守心,需聖女主持禳災之禮。\"

肖淩言的後背瞬間沁出冷汗,急得在房間亂走:“什麼熒惑守心?我這個高考理綜滿分的人當然知道那是火星留守心宿二的天文現象,可放在這個巫祝當道的朝代......啊啊啊!難道我剛穿越就要死了嗎?死了也好,沒準就能回去繼續做我的男人了!”

觀星台上夜風獵獵,玄色祭壇四周立著九尊青銅夔紋鼎。國師白發及地,手持骨杖指向我:\"聖女既承天命,當以心血飼朱雀,平息星君之怒。\"

肖淩言盯著他杖頭懸掛的雉雞尾羽,突然想起實驗室裏解剖過的禽類標本。這時太子玄色袞服上的金線刺痛了她的眼睛,他腰間玉佩刻著\"監國\"二字,目光卻像在看祭品。

‘太子可真有錢?比我穿越的聖女還有錢,看這個身體穿的裙子除了能遮住重點部位外還能遮住什麼?’

‘哦,還有這副身體的主人的臉。’

肖淩言心裏不停的對這個朝代的人指指點點,一陣又一陣的風刮過,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沒有顧忌那個帶她來祭台的侍女說的聖女出場必須戴麵紗的規矩,她隻知道這麵紗貼著自己的鼻子讓自己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了。

\"且慢。\"肖淩言毫無顧忌的掀開麵紗,人群頓時響起抽氣聲,\"敢問國師,熒惑色赤主兵燹,為何不用朱砂畫七星陣?雉羽屬火,與玄武龜甲同祭豈非相克?\"

國師骨杖重重頓地,香灰簌簌而落。太子忽然輕笑:\"聖女高見。來人,取龜甲換作白虎石。\"

國師轉身時,肖淩言分明看見他袖中露出一角明黃詔書——那是月汐國密函的火漆印記。

祭禮結束時,肖淩言扶著漢白玉欄杆嘔吐不止。不是因那碗腥甜的血酒,而是發現自己的脈搏竟與月相同步跳動。

更可怕的是,當國師念咒時,肖淩言腦中浮現出原身記憶:十年前月汐國大祭司將女童浸在藥泉七天七夜,從此每滴血都帶著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