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派出不是他的親信來傳達密令……」
「什麼藉口?」秦小雪迫不及待地問道。
刑天扭頭看著郭海瑞伯爵,直至看得他心裡發毛以後,嗬嗬一笑:「伯爵大人是國王的寵臣
,在朝中自然要受到一些人的詆毀,地親王如果上奏說南港的稅收有問題,請求國王派人核
查一下,你們說,國王能派出他的親信嗎?」
「不對呀。」秦小雪一臉迷糊地問道:「小色狼,地親王怎麼肯定國王派得就是他的親信?
說不定國王會派遣教廷的人呢?」
刑天索性解釋道:「如果教廷的人充當特使,後果最壞的就是教廷罷免國王的王權。相比下
,國王不得不選擇一位地親王的親信,把危險降低至最低點,如果特使出了什麼差錯,國王
就有藉口懲治地親王,最不濟也是除掉了地親王的一個親信。」
郭海瑞越是聽到最後越是心驚,壓根就沒有想到刑天分析的會如此透徹,一下子就把格魯吉
的內部權利鬥爭全部講出,這似乎已經不是天才的問題了。
刑天淡淡的一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特使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部署力量,對南港的稅收帳
目的核查隻是做做樣子,嗯,如果講的深一點,特使很有可能招募一些扶桑浪人,作為行動
計劃的一步暗棋,再深一點就是上官秀吉的問題了。」
「小天,你是說地親王會與上官秀吉合作?他們能有合作的基礎嗎?」郭海瑞伯爵想不通其
中的道理,不恥下問,也好事發時有所準備。
「對呀、對呀,你說出個道理來。」秦小雪仿若一隻吱吱喳喳的鳥一樣催促著。
刑天不緊不慢地說著:「據我所知,南港每年的稅收足以養活百萬雄獅,這麼一大塊肥肉,
誰都想上去咬一口,地親王也不會例外。伯爵大人,如果上官秀吉率兵進攻南港,以後會演
變成一種什麼樣的局麵?」
郭海瑞伯爵沉吟了一聲:「南港現有三萬兵力,如果東瀛的兵力在五萬,我自信可保南港不
失。」
「如果東瀛兵力在十萬呢?伯爵大人,你自信能守住南港嗎?」刑天含笑地問道。
秦小雷眼睛一瞪:「小天,你是說地親王會乘機派兵入駐南港?」
「地親王的部隊一旦駐紮在南港,上官秀吉自然也就得到了他想要得東西。」
「不對呀,格魯吉還有軍事礦產和金礦。」秦小雪疑惑地問道:「那可是不輸南港的財源,
地親王怎麼不打金礦的主意呢?」
刑天含笑地解釋著:「地親王要的是龐大的軍費,而不是一點的蠅頭小利。」
「不要再討論了。」郭海瑞伯爵不想再往深沉去想了,那實在是太可怕了,「小天,你有什
麼辦法?」
「三個字││拖、除、轉!」刑天見他們臉色有異,含笑地搖搖頭,解釋道:「盡一切力量
拖長特使部署力量的時間,除掉附近作亂的扶桑浪人、盜匪。至於轉嘛,伯爵大人,你一人
身兼南港的軍政、財政,你要捨去其中的一個職位,要不然很容易成為焦點人物,被人陷害
隻是時間的問題。」
郭海瑞揮手示意刑天等人離開,獨留巫老。過了好一會兒,他苦笑地問道:「巫老,刑天還
是小孩子嗎?他簡直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政客,說得那些話,我看沒有幾個人能說出來吧?
」
搖頭一嘆,巫老說道:「想不到一本書的背後竟然隱藏著一場戰爭,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
」
郭海瑞伯爵沉思著:「拖、除、轉,這三個字隻有轉這個字,才是小天真正要說的話。一人
身兼軍政、財政的確是太耀眼了,兩個職位,我都不敢輕易讓出,不管是地親王還是教廷,
他們都在窺視著這兩個職位。」
「嗯,的確很艱難。」
「巫老,實不相瞞,國王當年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早就給了我一道手令。」郭海瑞伯爵深
吸了一口氣,肅容地說道:「國王讓我物色一個人選,要絕對的效忠國王,這樣我就可以把
一個職位讓給他,同時他可以獲得子爵的爵位。」
「老郭,你的意思是?」
書房內一陣寂靜,不久後就傳來了兩個人的嗬嗬笑聲,似乎兩個人達成了某種共識一樣。
刑天等人剛走到樓底口的位置,就聽到了書房內傳來的二老的嗬嗬笑聲。秦小雷不解地眨了
眨眼睛,扭頭看著其妹秦小雪,希冀可以得到令他疑惑的答案。
「老哥,你看我有什麼用?」秦小雪白了秦小雷一眼,轉身望著刑天,「小色狼,你的跟班
能不能借用一下?」
刑天搖搖頭,似乎瞬間意識到了某種超嚴重的問題,不自覺地退了一步,「秦小姐,我有點
累了。」
不待秦小雪說話,刑天腳步慌亂地跑上了三樓的客房內,親手關妥房門,側耳凝聽房門外的
動靜道:「呼,好在沒有上來。」
安撫了一下跳動不安的心,刑天來到客房的陽臺上,眺望遠處空中的雲朵,「戰狼,你是不
是有話要說?」
戰狼一愣道:「主人,我總覺得您剛剛在書房說的話有點怪。」
「是嗎?連你也感覺到了,看來你的感知又進步了。」落座木椅,刑天飲了一口水道:「郭
海瑞是她的老公,我自然有義務保護他的周全,要不然夫人會傷心的。」
「主人,您是說郭海瑞會辭去一職?」
刑天淡然地分析著:「如果我沒有猜錯,郭海瑞手中握著國王的手令,而且還不止一道。國
王能把這個城堡賞給郭海瑞,可以猜出郭海瑞在軍事方麵的天賦,如果真的爆發戰爭了,這
個城堡就是一枚很大的釘子。」
「主人,您是說郭海瑞會把財政的職位讓出來?」
低頭想了想,刑天麵部蘊藉著笑意:「不管出於哪個角度來講,郭海瑞是絕對不會讓出軍政
的,隻要軍隊在他的手中,國王一聲令下,他就可以直接發兵攻占南港,實行軍事管製,到
時候南港經濟大權自然就會回到國王的手中。」
「主人,您……您想要接管南港的財政?」
「郭海瑞不可能讓我全權管理,小雪和夫人插一腳的可能性比價大,說不定巫老也會摻和進
來。」刑天閉上眼睛,享受著陽光沐浴在臉頰上的溫暖。
微風拂來,門窗上的紗幕隨風擺動,其影卻是傀奇般的偏向了陰暗處,徐緩扭曲成人影。「
夜狼參見主人。」
「嗯,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刑天淡淡地問道。
「《奇草綱目》的下落隻有格魯吉的國王和王後知道。」影子內,有兩人徐緩地浮出,一人
是刑天的直屬部下夜狼,一人是身穿黑色的忍者服,背負東瀛刀,單膝跪在夜狼的身後。
夜狼上前說道:「主人,《奇草綱目》是國王為秦小雪準備的嫁妝。」
「嗯,知道了。」刑天回頭看了夜狼身後那人一眼,淡淡地問道:「你是誰?」
「屬下德川康康叩見主公。」
夜狼解釋道:「主人,阿康是忍者的現任指揮官,一些瑣事他還是會處理的。」
「嗯,留在我的身邊吧。」
「謝主公!」
離坐走到德川康康身邊,刑天看了看他的眼睛,淡淡的一笑:「你應該有話要說。」
德川康康內心一震,惶恐地說道:「稟主公,霧陰雷奘近日行跡詭秘,屬下不敢枉自猜測他
的目的。」德川康康本想在刑天前炫耀一下他的能力,期冀得到刑天的重用,卻是被刑天的
一句話嚇得魂不附體,再也不敢造次了。久未聽聞刑天言語,德川康康偷偷地抬高了眼珠,
赫見刑天臉部部帶著淡淡的微笑望著自己,頓時嚇得六神無主,以往那地獄式的忍術訓練早
已忘記,隻覺刑天的眼睛可以看透一切!
「阿康,忠心會得到應得的東西。」刑天拍了拍德川康康的肩膀,麵色溫和地說道:「希望
你記住一件事情,我能給你的,我同樣也能取回來。」
「屬下明白,屬下一定誓死效忠主公!」
刑天滿意的微笑頷首:「夜狼,查一下地親王的資料,盡可能全麵一點,對了,把這封信秘
密的交到格魯吉國王的手中。」說著,刑天掏出懷中的一封信件,交到夜狼手中後扭頭看著
德川康康,問道:「阿康,你知道南港的商會嗎?」
德川康康如實地回道:「商會的會長的名字叫呂嘉誠,年齡在五十歲,一子一女,經營海運
生意,屬南港首富。」德川康康看了一眼刑天的背影,心中總是覺得一切的事情瞞不過他,
索性地說道:「據屬下得知,以呂嘉誠的經營方式,他絕對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年內成為南港
首富,恐怕他的財富有很大的水份。南港商會的幾個重要商人幹部,這幾年的財富也是狂增
,以他們財富的增加速度,屬下實在找不到合法途徑可以解釋的。如果是三十年前,販賣奴
隸的生意或許可以解釋他們的財富狂增。」
「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