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飯菜橫飛!秦小雪連忙拿著餐巾擦拭著玉唇,拍打著胸部:「咳咳……原來你真
的是蜈蚣精!」
秦小雷比較倒楣,方才秦小雪的那一口飯菜全部噴在了他的臉頰上。深吸一口空氣,秦小雷
抹盡臉頰上的飯菜,砸咂嘴:「老妹,妳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秦小雪白了秦小雷一眼道:「我又沒有請你坐在那裡,是你自找的,賴我幹什麼?」秦小雪
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狼藉的餐桌,「我吃飽了,買單吧。」
郭海瑞伯爵雖是掌管格魯吉的軍政、財政,卻是出了名的剛正之人,唯一不能應付的就是眼
前的秦小雪。格魯吉有句非常經典的流傳廣泛的話語,就是出自秦小雪的口中:我請客,你
買單!順便說一句,格魯吉的境內,白吃白喝的頭號人物首推流氓公主││秦小雪!
郭海瑞伯爵一把將秦小雷拉到門外,一陣激烈的討價還價,二人最終決定餐費六四開。秦小
雪的一頓早餐差點把二人吃破產,好在二人的人緣不錯,東湊西借方才支付了昂貴的餐費。
郭海瑞伯爵不得不邀請秦小雪入住他的城堡,如果再來一次這樣的餐費,恐怕郭海瑞就要變
賣國王賞給他的城堡了。
他的城堡位於南港郊外三公裏處,城堡占地約有三平方公裏,城牆高有十八米、寬六米多,
護城河約有三米多寬。此城堡原來的主人是三十年前曾經叛變的親王,當年,勤王之師付出
兩千多人的巨大代價,方才將此城堡攻下││傷亡的數字最能說明此城堡的防禦力!
圓形的城堡正門兩側的城牆上聳立兩座高六米的箭樓,鋼鑄閘門隻露出了灰暗色的圓錐形的
尖頭,據說,此種鋼鑄網狀閘門隻有在城堡遭受攻擊時才能放下,而重新將閘門拉起需要數
百人的齊力合作。
遠遠望去,城堡內的建築物的古典式的圓錐屋頂最為顯眼。寬達六米的吊橋緩緩放下,郭海
瑞等一行人進入了城堡內。
秦小雪光顧郭海瑞伯爵的城堡已經不是一次了,整個城堡內的設施,較之一家普通的旅館相
差無異,堡內的牆壁塗的隻是一層簡單的白石灰……為了節省軍費的開支,郭海瑞伯爵讓鐵
血步兵團的千餘名官兵駐紮在城堡內,饒是如此,城堡內的房間還有很多是空閒的。
掌管南港的軍政、財政,並不代表郭海瑞就非常有錢。說句可憐的話,郭海瑞的食譜中一周
隻有一次是葷菜。可想而知,他在招待客人的時候會是何種尷尬場麵。
來到城堡的大廳內,秦小雪剛剛坐下便說道:「我的伯爵大叔呀,你也太小氣了吧?每次都
用白開水招待我,換成咖啡什麼的也好呀。」
郭海瑞乾笑著:「小雪,我沒有那麼多錢呀。」如果十年前,郭海瑞很有可能將秦小雪一腳
揣入護城河中,因為方才的一頓超昂貴的餐費,整整花了他兩年的俸祿!
秦小雷更慘,他雖是負責了四成餐費,卻是等於他六年的軍餉,原本還打算和女朋友下個月
結婚,經他老妹這一搞,看來短期內是不可能了。
「嘻嘻……說白了就是窮光蛋。」秦小雪喝了一口白開水,怪異地看了郭海瑞伯爵一眼。
郭海瑞伯爵仿若被電流強力刺激一樣,立即避開秦小雪的目光,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如果再
來一次大餐,恐怕那時他就可以宣告破產了。不過,秦小雪那恍如海口一樣的進餐樣子,已
經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中。
「老妹,妳怎麼來南港了?」秦小雷是深受其害,心中極度的想著秦小雪走得越遠越好,最
好是跨洋過海的去遠東。記得去年的一頓消夜,等於吃掉了秦小雷的十枚訂婚戒指!
「怎麼!你不歡迎嗎?」
「沒有、沒有,我很歡迎……」秦小雷傻乎乎的笑著,打心裡來講,如果可以重來,他情願
投胎至牲畜的家中,也不願和秦小雪扯上一點點的關係。
郭海瑞伯爵忽見秦小雪眼神有異,起身帶著秦小雪一行人來到二樓,進入書房內,關妥房門
,肅容地問道:「小雪,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秦小雪落座木椅,看了一眼四周的千冊的各類書籍:「國王吩咐我保密,哥,你找一名親兵
,讓他傳信給國王,說我到了南港。」
事關重大,秦小雷親自吩咐一名親兵。郭海瑞伯爵不是愚笨之人,並沒有打算追問其中原由
,與秦小雪閒話家常。
書房高約六米,其實用麵積在兩百多平方米,除了窗戶射入室內的一道光線處以外,其他三
麵牆壁上,皆有高高的書架,且有一個高五米多的書架。此書房原是叛軍親王所專用,自從
郭海瑞伯爵接收城堡後,書房內的藏書一直就沒有動過,隻是叫了一些身手麻利的侍女負責
打掃。
刑天與巫老的目光被書本吸引,仰頭分辨著書籍上的書名,眼中都有一種欲望之光,似乎二
人所尋找的書是同一本。
「小色狼。」秦小雪見刑天扭頭望來,對著他格格一笑,指了一下書冊道:「這麼多書,應
該夠你看一年的吧?」
「嗯。」書架上的書實在太多了,刑天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得知全部的書名,落座後飲了一口
茶水,驀然看見一幅油畫,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
油畫上,一位身穿低胸睡衣的亮麗婦人,她的右手高抬持杯,眼神似乎在觀賞著酒液,她的
右手的食指輕輕撫摸左肩的琵琶骨,整副油畫透著一名婦人臨睡前,怡然賞酒之勢,似乎隻
有貴族才會有的一幅場景。
秦小雪十分不悅地看了一眼油畫,鼻孔傳出氣哼聲:「有獸性沒人性的小色狼,你的口味越
來越低級了。」
「伯爵大人,這幅畫是誰的?」刑天目不轉睛地看著油畫,眉頭也逐漸的皺了起來。
「這幅畫應該是上一任城主親王擁有的。」郭海瑞伯爵看了這幅油畫也有一些年頭了,每次
看這畫總是有種身染高貴之氣的感覺,如今刑天這麼一問,他不禁起了好奇之心,「小天,
這副畫有什麼不對勁?」
刑天苦笑地說著:「上一任城主應該是一個荒淫之人,難怪他的政變沒有成功。」
「小色狼,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這幅畫說明了一切。」說著,刑天舉步走出書房,其他人都在愣愣地望著油畫,心中都在
琢磨著這副畫究竟能說明什麼問題!
走出城堡的書房,踏上城堡寬約一米的過道,刑天就聽見了一陣金屬撞擊聲傳來,空氣中瀰
漫著強烈的殺氣。戰狼豈能不明刑天心意,立刻上前一步,把刑天抱在了窗臺上。
舉目望去,百餘名鐵血步兵團的戰士們正在激烈的對殺著,一旁的空地上,幾十名受傷的戰
士們正在自我包紮著傷口,臉上絲毫看不出痛苦神色。再遠一點,幾百名鐵血戰士手持長矛
,策馬衝鋒,對象就是朝夕相處的戰友……這就是鐵血步兵團的日常訓練!
據悉,格魯吉鐵血步兵團在招收新兵的考核中,最少有一半以上是帶傷離去的,合格的新兵
們也是傷痕累累,躺在床上養傷的時間不會少於一個星期。確切的情報,鐵血步兵團在常規
訓練中,每年都有百餘人死在自己人的兵器下││如此真刀實槍的常規訓練,他們在戰場上
的戰鬥力可想而知。
「六百多萬的人口,六十萬的軍隊。」刑天躍下窗臺,邊走邊問道:「戰狼,你知道這是什
麼概念嗎?」
「國家崩潰和發動戰爭。」戰狼壓低聲音地說著。忽然,他好像想起一件事情,麵露愧色地
說道:「主人,聽說格魯吉的六十萬軍隊中有四十萬是保甲兵。」
「保甲兵?沒事是農夫、有事是軍人?」
「是的,主人。」
「嗯,這個方法不錯……」
猛然間,刑天與戰狼二人齊齊打住腳步,目不轉睛地望著書房隔壁的一道木門,刑天的眼中
更是閃爍著興奮的神光,好似找到萬年奇寶一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感受著空氣中那
一絲同族人的氣味,「想不到這裡還有我的族人。」說著,刑天上前敲敲木門。
吱嘎聲傳來,木門被打開,一名侍女目視著戰狼一會兒問道:「請問您是?」
刑天乾咳了一聲,吸引侍女的視線,「請問我可以拜訪這房間的主人嗎?」
「小青,是哪位貴客呀?」屋內傳來一位少婦的聲音。
「等一下。」小青進去一會兒就出現了,她含笑地說道:「兩位貴客,夫人有請。」尾隨小
青,刑天步入了一間普通的臥房。常理來講,書房旁邊不應該是臥房,原本是會客室的,郭
海瑞伯爵為了方便省事,特意把此房間改建成臥室。
「夫人,他們來了。」小青乖巧地立足在少婦的身邊。
在少婦看見戰狼的那一剎那,她的內心一震,忽見戰狼身前的刑天,少婦再也把持不住了,
身體難以自製地顫抖著。
「夫人,您沒事吧?」小青從未見過伯爵夫人如此的驚慌失措,心疑伯爵夫人身體不適,因
然關心地問著。
「我沒事、沒事……」伯爵夫人強壓心中的懼駭,盡力保持優雅的坐姿,「我是伯爵的夫人
,請問二位是?」
落座後,刑天含笑地說著:「伯爵夫人太客氣了,我叫刑天,他是我的僕人戰狼。」說完,
刑天微笑地頷首示意,戰狼也很有禮貌地鞠躬。
「小青,我和兩位貴客有些事情要談。」
目送小青離開視線,聞聽微弱的關門聲傳來,伯爵夫人隨即離坐,雙膝跪地,雙手的手掌向
上,額頭著地,畢恭畢敬地道:「血狼後裔叩見!」說完,伯爵夫人一臉敬色的重複方才的
動作,直至第九次的時候才停止,卻是不敢站立起身,依舊保持額頭著地的叩首姿勢。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