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寶光齋門頭高大裝潢考究,用現代的建築材料營造出一副古香古色的返古氣息,從外觀上就可以看出寶光齋老板的性格、內心以及喜好。這一份古香古色放在文化街上倒是渾然一體相映成趣,與尖酸刻薄的寶光齋老板似乎格格不入。
“高老二!你看看人家的門臉,再看看你...。”劉鐵嘴看著如意齋那破舊的卷閘門搖搖頭。
“老家夥,這人比人...,人家施老板什麼來頭。如意齋雖小,卻是我憑雙手一磚一瓦建起來的,不是靠坑蒙拐騙,雖然看著破舊但心裏踏實。別看如意齋不起眼,你要知道,我要的就是不起眼,平平淡淡才是真!”二高哼著歌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還是甄慧敏了解二高,輕吟著陋室銘,道出二高此時的心境。
“你懂我啊!”二高看著甄慧敏,乘機拉拉衣袖,卻被甄慧敏握得死死的,“拉拉扯扯的,大街上,去還不行嗎?寶光齋也不是什麼龍潭虎穴!”
“你瞧瞧人家甄姑娘,出口成章,不愧是念過書的。高老二,你的粗鄙要不是裝出來的,你就好好跟甄姑娘學學,讓人家給你補補課,提高一下!”
“我粗不粗鄙關你屁事!滾滾滾,老酒鬼,你還是回去洗洗睡吧!”
“一個文雅清純知書達理,一個滿口髒話粗魯不堪,老夫倒是覺得你倆有互補性!”甄慧敏聽到這有點不好意思看劉鐵嘴了,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獨自向寶光齋走去。
“瞎說什麼,你看人不理你了!”
“有戲!”劉鐵嘴說完,隨在二高身後向寶光齋走去。
從外看去,寶光齋裏窗明幾淨幹淨整潔,尤其是這地麵,光滑平整微微泛著藍光像是玻璃一般。走到跟前,光滑的地麵猶如平整的冰麵一般,看著自己朦朧的倒影,甄慧敏有點不敢伸腳。這地麵上似乎有水在流動,自己穿著高跟長靴,滑倒怎麼辦?甄慧敏站在門口向裏張望,然後回頭看著漸近的二高。
“這位小姐,我來扶你。”甄慧敏抬頭一看,寶光齋內走出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男子。
“哦,謝謝,不用了!”甄慧敏還沒來得及拒絕,青年男子的手已經托住自己的胳膊。
“啪”的一下,青年男子的手被大力甩開,見二高快步來到自己身邊,“二哥,人家怕我摔著,想扶我一下。”
二高看了看青年男子,總覺得有些眼熟,又有些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原來是施公子。”還是劉鐵嘴眼尖,劉鐵嘴這一叫,二高隱隱想起來了。“這就是寶光齋施老板的兒子,聽說去上學了,剛回來。”然後劉鐵嘴對著施公子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名字叫施梓!”
“虱子!這名字夠奇葩,你爹起的吧!”二高說道。
這名字大多都是爹媽給起的,有這樣問人的嗎?甄慧敏聽到這裏,也忍不住抿嘴一笑。
見白衣美女笑了,施梓雖然有些看到眼裏拔不出來,但還是很有禮貌的對劉鐵嘴說道:“劉先生,過去多少年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不過,我的名字是施舍的施,桑梓的梓。不是各位想象的,這身上髒生出來的虱子、或是非洲大草原上的獅子!”這不解釋倒好,施梓一解釋起來連帶著比劃,連劉鐵嘴也樂了。
“施老板在嗎?”劉鐵嘴問施梓。
“我爸爸有事出去了,可我也是施老板,哈哈,劉先生你們快請進!”施梓似乎對劉鐵嘴很客氣,但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卻直勾勾盯著甄慧敏,生怕甄慧敏不知道他是施老板的兒子似得。
二高握著甄慧敏的手,說:“這地不滑,看把你嚇的,要不要我給你滑一個?”
“這是防滑的水晶玻璃,是我設計的,姑娘喜歡嗎?”施梓急忙解釋道。
聽說寶光齋老板人品不好,連地麵看上去都這麼滑,看來這兒子也是個小滑頭。在二高的攙扶下,用高跟鞋尖往前一蹭,甄慧敏才發現,這地麵看上去光滑無比,踩上去卻如同踩在橡膠上阻力很大,想滑都滑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