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這麼一句話走了,二高是心有餘悸,公交司機具體托自己辦什麼事,二高想不起來了,隻覺得公交司機似乎提到了他的小孩。有什麼事能讓一個人做鬼後也放心不下,那就是自己的孩子。
二高去公交總公司查詢,雖然此事上了新聞鬧得人人皆知,但也費了一番口舌後,終於打聽到了他們家的住址。
公交司機叫甄有才今年五十歲,喪偶有一個女兒,女兒就在本市上大學,家住建國路60號。建國路60號是公交公司的家屬院,裏麵的樓房都是近幾年新蓋的,辦喪事吹吹打打樓下擺滿了花圈並不難找。
兩室一廳的房子,二高進去祭奠一番,屋內亂哄哄的也沒人詢問,來奔喪的都是親朋好友同事同學,誰沒事往這跑什麼?屋子裏的人都在尋找熟麵孔寒暄,所以也就沒人搭理二高這個生麵孔。看著甄師傅遺像上的照片,二高暗自於夢境中對比起來,不像一點都不像。
二高隨禮隨了二百塊錢,卻沒想到差一點和記賬的幹起來,原因是記賬的說中國人就沒有姓二的,二高說百家姓就是從一二三開始數,我排行老二,可記賬的說排行老二應該姓錢,你都二到什麼程度了,沒文化真可怕!
二高說你家的百家姓是趙錢孫李,我家的百家姓是一二三四,至於有沒有姓二的你怎麼不去百度一下?內事不決問百度,外事不決問穀歌。
記賬的一笑,說:“你小子看過三國嗎?那叫內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決問周郎!”記賬的說完在眾人麵前一臉自豪,顯然是對三國演義了如指掌,話說回來,胸無點墨能在這裏記賬嗎?
這一鬧引來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姑娘的兩個眼睛腫的就像是水蜜桃,正是甄師傅上大學的女兒甄慧敏。
“你是家父生前的什麼人?”
“朋友。”
“我好像沒見過你。”
“初次登門。”
“哦,你有心了叔叔。”
二高一聽不知說什麼好,甄慧敏看上去二十左右,而自己今年也就二十五,叫叔叔,二高還有點不好意思。
“我和你爸爸是忘年交,也是生死之交,你以後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我就在城隍廟前的文化街做生意,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電話。”
當說到生死之交時,二高有點哭笑不得,這家夥做鬼都不放過我,不是生死之交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