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士郎的意識漸漸回歸了身體。
僵硬的四肢仿佛都在嘎吱作響,僅僅隔著一件短袖,身體忠實地向他反應著地板傳來的冰冷。
這冰冷的感覺也讓他一個激靈從地上坐了起來,大腦逐漸冷靜。
活動了一下身體之後,衛宮士郎環視四周:正麵對著自己的是一個禁閉的玻璃門,外麵是陽台和陽光明媚的都市風景。左手邊一張單人床靜靜地躺在哪裏,家務萬能的士郎已經看出來好像沒有人住過的跡象。右手邊則是一個一人高的衣櫃,整個空間都散發著一種陌生的氣息。
“呼……”背後突然傳來的呼吸聲讓衛宮士郎迅速的起身,擺出了一個戒備的姿勢。
兩個大概和衛宮士郎年齡差不多的男性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其中一個臉上戴著眼鏡的男子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兩個人並排躺著的地方左邊是一個電腦桌,上麵用黑布蓋住了一台電腦,右邊則是一張單人椅子,填滿了這個小空間的最後一個角落。
“一個單人宿舍?我為什麼會和這兩個陌生人出現在這裏?”並沒有考慮直接將兩個人叫醒,衛宮士郎打算先自己搞清楚一下現在的情況。
躺在地上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戴著一副黑色的全框眼鏡,身上穿著一件和衛宮士郎相似的簡潔黑短袖,戴著眼鏡,一條深色的運動褲,戴著眼鏡,頭發像野草一樣雜亂無章地生長在頭上。咦?為什麼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注意到眼鏡上去呢?簡直就像是眼鏡主動地在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一樣。
另一個家夥則是一件黃色的T恤,同樣的一頭不經打理的黑發下麵那深深的眼袋四號沒有影響這個男人略顯帥氣的麵容,甚至可以說就是因為這樣才有了一種別樣的魅力。
在不驚動兩人的情況下,衛宮士郎無聲地走到了房間的大門處,想出去看一看,結果手在離門把手還有幾厘米的時候就像是摸到了一層看不見的膜,沒法接觸到門把手。
“這是什麼?魔術嗎!”察覺到事情似乎有點朝那個自己都才是剛剛進入的魔術世界發展的趨勢,衛宮士郎不禁臉色變得有些沉重。
簡單的嚐試無果之後,衛宮士郎快步來到了陽台旁邊的玻璃門處,如預料一般,這裏也是無法打開的。
“昨晚確實是在自己的臥室睡下的,睡前的晚餐也是自己親自動手做的,材料也是一手操辦,不可能有混入迷藥之類的東西。也就是說,在不驚動衛宮宅的防禦魔術和我的警覺的情況下就把我弄到這裏來了嗎?”重新回到了房屋中間,衛宮士郎坐在了那張單人床上十指相交墊在下巴下麵開始了思考,“不驚動老爹和凜布置的魔術結界,又能讓我毫無知覺,看來是個厲害的角色啊。可是把我抓到這裏來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既然沒有被殺死,那麼目標應該不是我的生命,我自覺也沒有什麼結下深仇大恨的對象存在。那麼,就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了嗎?難道……”
正在衛宮士郎擺出那個經典的姿勢思考的時候,躺在地上的那個戴眼鏡的男子醒了過來。
“啊……”將眼鏡推到了額頭上,用手揉了揉眼睛的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像是下意識的坐了起來用另一隻手在旁邊摸索著什麼。
摸了半天像是沒摸到自己印象中的東西以後,突然這個人才發覺到了情況不對,重新將眼鏡按在了鼻梁上。
“你是誰?這是在哪?”看著眼前陌生的紅發男子和陌生的環境,這個剛剛醒來的男人黑色全框眼鏡的鏡片後麵露出來的是一雙充滿迷茫的雙眼。
“我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和你一樣,我也是在醒來之後就發現已經身處這個房間裏麵了。”看到了他一臉迷茫的樣子,衛宮士郎確定了這個人應該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受害者。在自己思考無果之後,也是應該和他們交換一下情報了。
眼鏡男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紅頭發的男人,本來按照心裏“染發的都是**少年”的認知來看,眼前這個人毫無疑問的應該歸結到邪惡角色裏麵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裏麵對一個陌生的人,眼鏡男卻感覺自己對他生不出什麼警惕心。也許是因為那張娃娃臉的關係?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格外的眼熟啊……
打量了一下房間以後,眼鏡男也是輕手輕腳的坐到了那個單人椅上和衛宮士郎拉開了距離。“我記得我昨天晚上應該是在玩電腦,然後熬到了半夜忍不住睡著了才對。”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眼鏡男正觀察著躺在地上的最後一個人,反光的眼鏡鏡片讓衛宮士郎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也是這樣嗎?我的情況和你一樣,也是本來應該睡在自己的房間裏,醒過來突然就發信啊自己出現在這裏了。”衛宮士郎點了點頭,首先決定讓這個男人明白自己是和他同一個立場的,“那隻能把剩下這個人叫醒問一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