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嗎？”嶄新的黑色賓利中，黎沫坐在副駕駛的軟座上，沒有去看身旁欲言又止的宋澈，“說完了的話，那我就走了。”
“那個，你就一點都沒有想要說的，就一點都不介意他……”食指肚輕撫了下方向盤上的皮套，宋澈緩緩地說道，可還未等他把話完全講完，黎沫便打斷了他的問話，“沒有，也不介意。”
“……”宋澈感覺她的語氣很平淡，情緒沒有一絲的波動，眉角不由細紋多了起來，眼睛微眯了下，“覺得我剛才說的那些是在騙你，或者說是在挑撥你和他之間的關係嗎？”他不相信黎沫在聽完他剛才的那番話後會一點反應都沒有，除非她不信他說的，和她自己看到的。
為了讓她相信，宋澈都已經把蘇言在實驗室與蘇然談判時偷錄的視屏與對話都拿給她看了，可為何還會這樣？
這視屏是昨天晚上蘇靜交給他的，清晰度和音質都很高，他也驗證過不是假的了。
雖然知道蘇靜給他這個東西必然是有目的的，但他還是在看完後忍不住第一時間聯係了黎沫，並迫不及待的找到她人，放給了她看。
收回直視著前方的目光，黎沫側頭將目光又落在了宋澈的臉上，頓了頓後突然嘴角微勾的笑了笑，“沒有那種想法。”
“他明明一開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你為什麼還那麼鎮定，就那麼喜歡他嗎？”宋澈的語氣突然急了起來，甚至有點激動。
“你不是也一樣，別說你當時和我相親，真的就是奔著要和我結婚過一生的想法而去的。”黎沫回駁他。
“我……”
“好了，如果沒有其他的，那就麻煩你把我送回家吧，這裏不是太好打車，我不想在風裏吹太久。”
沉默了一會兒後，宋澈咬著後牙槽，強忍下了繼續追問的衝動，扭動車鑰匙，發動了汽車。
半個小時後。
“以後有什麼事直接和我說明就好了，不要再像這次一樣，讓人突然來請我了。”黎沫在下車關門前的一刻，回頭看了眼正凝望她的宋澈。
想到那幾個被送去醫院的手下，宋澈擰眉點了點頭。
“那，再見。”黎沫的手掌貼著車門，從外往內推去。
側頭看著車窗外那令他執著的背影，宋澈從衣服口袋裏取了煙和打火機，夾在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間，點燃後吸了一口。
期間，他的目光一直都未從黎沫的身上移開，直到她消失在樓梯口。
上樓站在自己臥室窗前，黎沫用手指輕輕挪開了窗簾，露出了一條狹窄的縫隙。
擰眉望著樓底那輛仍然停在原地不肯離去的黑色賓利，黎沫想了想後掏出手機，猶豫了會兒後最終還是給宋澈發了一條消息。
“其實，你今天說的那些事，他早就告訴我了。所以，回去吧！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這輩子是不可能離開他的了。”
蘇然承諾過他以後再也不會有所隱瞞她什麼，這其中也包括他到底是什麼，當初遇到她不是偶然，是他故意為之的那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