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點在了車內光碟的播放鍵上。“啵”,隨著輕微的一聲,液晶屏閃爍了一下後亮起了藍光,隨之車內響起了柔和的曲子。
是《一直很安靜》嗎?
喝完水舒服的吐了口氣的黎沫蓋上了礦泉水的蓋子,她扭頭看向了淡然望著窗外夜色的蘇然。
他也喜歡聽這首歌嗎?不過怎麼是日文的……
車內很安靜,除了縈繞著的歌曲聲。
黎沫看了一會兒後回頭收回了注視著他的目光,她挪了挪被捆綁後依然有些僵硬的身體,輕輕把頭靠在了座椅的頭枕上,盡管聽不懂歌詞的意思,但這熟悉的旋律讓她感覺很舒服,繃緊的身體逐漸放鬆了下來,嘴角緩緩的往上翹了起來。
安然聽著音樂放鬆下來的黎沫沒有發現,坐在她身旁的人,在她閉上眼睛休息的那刻,眼角的餘光掃了她一眼,他的嘴角漸漸的也往上微微翹了起來,臉上是一抹淺笑。
之後,兩人都沒再開口,隻是安靜的聽著這首讓人舒緩了不少情緒的曲子。
不知過了多久,來營救黎沫的警察敲開了車窗玻璃,在詢問了幾句,確認黎沫隻是受了點驚嚇後,讓她先去警局錄一個口供,然後再放她回去。
黎沫點了點頭,其實她很想說她好像也沒怎麼感到嚇著了,除了擔心自家老媽,怕自己這麼晚還沒回去會讓她著急外,其它感覺都還好,就是嘴巴上一圈紅的到現在還火辣辣的,一碰就痛,連著說話的時候也疼。
不過她沒敢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怕被人說是瘋子,被人綁了關了居然還不害怕,要麼缺心眼,要麼就是膽子特大。
黎沫也不知道自己屬於哪一類,反正她是不會承認自己缺心眼的,最多覺得自己隻是對生死好像沒怎麼在意,活這麼大,從沒想過要怕死這個問題。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她撥了個電話給家裏等她的老媽,說是顧曉武臨時有事,沒法去醫院了,所以她就留下來照顧朱敏了。因為“彙報”的太晚,劈頭蓋臉的就被臭罵了一頓,不過黎沫很高興,聽著自家老媽那有力的罵人聲,她知道她沒事,那就好。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半了,她大概是下午五點左右被人給用麻袋綁了的,算算差不多要過了五個半小時,還差半個小時就半天了……怪不得全身酸痛,被綁在椅子上那麼久了都。
還好包包手機什麼的都沒丟,她把手機放進了背包裏,警察在那個黑漆漆的房間角落裏找到了她的東西,她朝汽車窗外望了望,那個關她的地方原來是一個改造了的集裝箱,四周是長滿野草的郊外。
隨後,汽車開了大概一個半小時後,他們來到了警察局。
之後,黎沫把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包括她為什麼會在事發地點的原因。
最後,警察把分析的結果告訴了她,那些人應該隻是想嚇嚇她,不然她早就遇害了,而不是隻被綁在椅子上幹坐了幾個小時而已。
“那綁我的這些人是黑社會的還是人口販子啊?”黎沫順口問道。
“有可能是你提到的那個騙子指使人幹的。”錄口供的男警員瞄了她一眼,淡淡的回道。
黎沫一臉“原來如此”的長歎了一聲。
“我說姑娘,你膽子咋就那麼大呢,抓壞人這種事是警察幹的,你這一白白淨淨的小姑娘是想搶我們飯碗還是覺得自己很能幹啊?想過父母沒?”記錄口供的是個三四十歲的女警員,看著黎沫這麼討喜的一個姑娘幹這麼蠢的事,忍不住苦口婆心的教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