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夜鷹已經料到了,我們也已經料到了夜鷹會故意放行,所以選擇了光明正大的來,可是要離開就隻能靠這一條後路了,夜鷹可沒有那麼好相與的,想從原路走,隻有死路一條。”銀翼看了看天際處,沉吟道。
“那我們隻好一路向前了。”春風夏雨異口同聲,彼此互相打氣。
信心雖然一直在幹嘔,但是卻也將銀翼的話聽在耳裏,這才心驚這一路的驚險重重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危險得多,自己一直都在鍾離亦邪的保護下,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可是就在她離開的那兩天裏麵,說不定他們又遇見了什麼驚險的事情,思及此,信心忽然覺得自己的幹嘔變得脆弱了起來。
不管怎麼樣,鍾離亦邪的帶自己離開的人,不管自己的初衷是不是願意跟著他走,鍾離亦邪的心始終是善意的出發點,而自己不但幫不上忙,還一直在拖後腿,此刻更是用這樣的行動來刺傷鍾離亦邪的心。
鍾離亦邪呼了一口氣,已經調整完內息,緩緩的睜開眼睛,第一眼,便是去看那個他用生命去愛護的女人。
信心也在此刻虧欠的看著鍾離亦邪的眼,倆人望進彼此的眼裏。
鍾離亦邪的麵色變得蒼白,止不住喉頭的一陣發癢,又咳嗽了起來。不停的咳嗽使得他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種病態的嫣紅,就仿佛地獄中的火焰。
“難受嗎?”鍾離亦邪看著信心,眼裏像是沉淪的浩瀚。
“嗯。”信心點點頭,默認,胃裏麵的翻湧讓她惡心得想吐,可是肚子裏麵一早進食的幾個野生水果早就已經消化完了,根本沒有東西可吐的,隻能幹嘔著。
“那就受著!”鍾離亦邪的眼裏有一絲痛苦,他的愛與付出甚至超越了生命的極限,可是看見信心本能的反應,讓他如針芒在背,就像是一根刺一般紮痛了他的靈魂。
信心看著鍾離亦邪,第一次,沒有出口去反駁他那狂妄霸道的話。
“前方河流向西邊流動,隻要順著河水往下遊走,很快便能夠離開夜鷹的勢力範圍了。”銀翼適時的出聲提醒。
信心默默的走到鍾離亦邪的身邊,攙扶著他的手臂。
鍾離亦邪看見信心此舉,嘴角微微上揚,並不反抗,任由信心把自己當成一個病人一樣扶持著,往河水的下遊走去。
太陽慢慢的爬上了正空,炎炎烈日下,信心嬌嫩的肌膚被曬得有些泛紅,可是仍舊是默默地走著,不想要拖了鍾離亦邪等人的後腿。
“前方休息。”鍾離亦邪看著前方不遠處的一顆樹木說道,他看著信心泛紅的肌膚早已經心疼了,隻是苦於一路上並沒有遮陽的地方,是以一路上並不曾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