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和越羅見此深感不妙,從來不生氣的鍾離亦邪,此刻卻是臉色鐵青,急忙一人拉著荔兒一隻手臂,強行把她駕著離開。
“我想起還有事情,先走一步。”楚成落下一句話。
“我也是,剛剛好想起有事情,先去處理了。”越羅的聲音緊隨其後。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可惡……”荔兒的聲音漸漸變小,消失在空氣之中。
紫蘇感激地看著信心的側影,從來沒有人會為自己說話,為自己出頭,即使是生自己的母親,在小時候自己被兄弟姐妹欺負的時候,也隻是流著淚默默地看著,不敢反抗。
可是,這樣一個弱小的身子,居然肯為了自己而站出來。
看著信心,紫蘇在心裏暗暗發誓:此生定以生命守護信心,直至生命的盡頭。
鍾離亦邪握著信心的手沒有放開,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美麗的晚霞映襯著信心的臉頰,微微發著紅暈,在霞光的照耀下,信心就像是飄飄然欲乘風而去的人兒一般,驚得鍾離亦邪緊緊握住,不敢鬆開。
“放手。”信心微微皺著眉頭,前幾日爭吵之時,手腕被鍾離亦邪的力道捏得紅腫發熱,剛剛好了一會兒,此時又見鍾離亦邪再次緊握自己的手腕不放,信心有些不悅。
當時是情況特殊,為了能夠得到去蘇城的機會,不得不惹怒鍾離亦邪,那樣的疼痛她可以隱忍,可是此時並沒有理由要自己忍受這樣莫名其妙的疼痛。
“不放,我怕我一放手,你就會離開。”鍾離亦邪執著地說道,看著信心的眼。
“痛。”信心歎口氣,對於鍾離亦邪總是突如其來的不安感,感到無奈萬分,抿著唇,然後緩緩從嘴裏擠出一個字來。
聽見信心說痛,鍾離亦邪這才慢慢鬆開虎口,看著信心微皺的眉頭,有些心疼地撫摸著信心的手腕,看著已經通紅一片的肌膚,自責不已。
“在你沒有出現之前,是他們陪伴著我。”鍾離亦邪開口,解釋道。
“我知道,你不必多說,你最後還是選擇站在我這一邊我已經很感激了,我的想法在這裏的確是很難令人信服,但是一如你的觀點,我不會去改變的,這就是我。”信心微笑著說道,自然知道楚成和越羅對於他的重要性。
“你能夠理解就好,我怕你不信我,你知道嗎?你的態度總像是鏡中花,水中月,令我著迷,卻又看不透摸不著,要到何時,你才肯敞開心扉呢?”鍾離亦邪輕輕滴擁住信心的身子,疼惜地說道。
“你說過,你不求回報。”信心冷靜地說道,並不為了鍾離亦邪的溫柔而迷失自己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