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和你的心,我都要,從現在開始,你就留在這個房間不準踏出半步,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固執和堅強。”鍾離亦邪甩開信心,走下床榻。
“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是非法禁錮。”信心氣得不顧一切大聲喊出來,從未如此大聲和氣氛說話的信心,此時的聲音甚至都有一些撕開的沙啞。
“能不能是我說了算,我會用我的方式讓你愛上我,留在我的身邊。”鍾離亦邪頭也不回,冷冷地說道,被一個女人如此毫不留情地拒絕,讓他感覺到不悅,甚至是盛怒的火苗在滋生。
“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信心冷笑著說道。
鍾離亦邪的背影沒有留戀地離去,打開房門的那一霎那,信心的眼睛裏麵閃過一絲光芒,卻在房門再度被關上的時候,黯淡了下來。
怔怔地望著頭頂上麵,刻畫精美的房梁,信心的思緒有些飄遠起來。
全身一軟,信心直接倒在床榻上麵,身下的蠶絲被子時隔那麼久了還有餘溫,那淡淡的溫暖包圍著信心的身子,忍不住蜷縮起來,就像是一個嬰兒在母胎當中的姿勢一樣,把頭埋進自己的雙臂之間。
就好像是這個世上僅存的溫暖都在這一方小地方似的,信心極力地想要把自己深埋進去。
最終,自己始終是一個人嗎?
問著自己的心,信心有些顫抖起來。
就在一夜之間,信心的世界裏麵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本以為單純平凡的日子,卻在一夜之間露出原本就猙獰可怖的麵目,信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仿佛以這樣的一個姿態,就可以維持自己僅剩的那一點點安全感似的。
迷迷糊糊中,信心疲憊地睡去。
當鍾離夜宮的燈籠再次在微暗的夜間升起燈火,鍾離亦邪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慕聆院裏麵。
春風夏雨戰戰兢兢地看著鍾離亦邪,不敢大聲喘氣。
“什麼事情?”鍾離亦邪感受到那倆人的一場,冷聲問道。
“信心小姐她……”相對沉著冷靜一些的夏雨開口說道。
等不及夏雨說完,鍾離亦邪就慌亂地扯著夏雨的衣領問道:“信心她怎麼樣?她逃跑了?”
“不是,信心小姐沒有逃跑,隻是她今天一天了,滴水未進,房裏也沒有任何的聲響,不知道……”夏雨驚慌地快速報告道。
鍾離亦邪這次沒有聽完,離開鬆開夏雨的衣領,大步地往他的寢室裏麵走去,心裏有些慌張和不安。
推開房門,看見床榻上麵那個弱小得像是沉浮在浩瀚中的人兒,鍾離亦邪心裏麵才鬆了一口氣,緩緩地步入房間,來到信心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