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一個荒涼的地方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不是愛心需要她,可能她自己也會怕的發抖吧,她是典型的遇強則弱,遇弱則強的人,就像此時愛心需要她,所以她就承擔起保護者的角色。
“爹,娘,哥哥……”愛心依然沒有睜開雙眼,隻是毫無意識地叫喚著。
搖曳的樹影映在愛心有些髒的小臉上,不由地讓信心有些心疼起來。
愛心的情況看起來真的很糟糕,此時的信心也沒有什麼顧忌了,扯了嗓子大喊:“救命啊,有人嗎?請問有人嗎?”
雖然這裏很荒涼,但是還是希望有人可以聽到,即使是剛才那兩個強盜回來也好,起碼有人可以幫忙啊!她不能看著一條人命在自己眼前消失。
“愛心,對不起,我幫不了你,”看著血液印在衣服上的痕跡越擴散越大了,信心有些自責,自己不能幫她,不知道怎麼樣可以走出這裏,更別說是醫治她了。
“拜托了,如果有人的話,請你幫幫我好嗎?拜托一定要有人啊!”信心放開愛心,對著天空叫喚著,此時,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了。
周邊的樹林依然在寒風的叫囂下婆娑搖曳著。
策馬揚鞭走在陌生的樹林裏,鍾離亦邪的臉上似乎有些放鬆,因為不苟言笑的關係平時的他看起來好像是帶著麵具一般,即使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也從未見過鍾離亦邪笑過。
其實,鍾離也想笑,但是他找不到可以笑的理由,也不會笑。
即使不曾笑過,但沒有人敢說他脾氣不好,並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而是因為,他也從來沒有發怒或者生氣過。
鍾離的臉上從來就沒有過什麼表情,但是在這樣的夜晚,寒風凜冽,呼嘯著從耳邊刮過,似乎讓這個帶著麵具的男人有種想要放鬆的感覺。
看樣子,這個樹林還不錯。
“救命啊,有人嗎?請問有人嗎?”凜冽的寒風中夾雜著女人的聲音,如果不是鍾離剛好覺得這個地方不錯的話,他也許就會掉轉馬頭。
“拜托了,如果有人的話,請你幫幫我好嗎?拜托一定要有人啊!”越來越近了,那個聲音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有人要死了嗎?
聽起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為什麼那個女人這麼慌張,不就是要死一個人嗎?人,總歸是要死的吧!
為什麼要慌張,為什麼,自己聽到這個聲音會有種想要探知的欲望?
欲望?這個東西,是什麼?
自己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隻是因為聲音就有的這種奇妙的感覺。但是,自己的心好像並不排斥,所以,就由著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