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神秘的男人麵前,容笙可不敢掉以輕心。在容家,三叔和任何人關係都很緊張,似乎沒人敢忤逆他、包括容家老婦人。
就容冥休對自己的那一點點小特別,她可不敢賭,畢竟她好不容易可以逃離容家。但她能感受到容冥休圈著她的動作很緊,似是不敢放鬆一般。
市醫院內,容笙躺在潔白的病床上,今天一身黑的她和滿室的潔白形成鮮明對比。
“她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可能是傷心過度,加上本身的體弱和營養不良導致的,輸些營養液很快就能醒過來。”
床上裝暈的容笙聽後心裏才放下心來,幸好這兩日沒怎麼吃東西,還好沒有穿幫。
等醫生走後,身後的姚森彙報道:“顧總,葬禮的事?”
“你去善後,這兩天的事都放一放,盯著容家。”
“是。”
等姚森走後,病房內一片死寂,容冥休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床上的人。容笙都能感覺到他眼神的灼熱,似是將要把她看穿一般,嚇得她呼吸都輕了不少。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醒過來的時候,容冥休開口了,“我覺得黑色更適合你,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他知道這些年容笙在容家所遭受的一切,但好在一切都結束了。
他拉起她的手,看到指尖那些新舊不一的針眼,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揪住了一樣疼,不由得攥著她手的動作也用了些力道。
突然拉起她將手放在他的側臉,繼續自說自話,“笙笙,都怪我,出現的太晚了,不過,一切都過去了。”
一切都過去了,對,他說的沒錯,一切都過去了。
他死了,那個控製了她十五年的父親,死了。她不僅沒有悲傷,反而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是解脫、是欣喜、是新生。可是三叔對她這般,又是什麼情況,她有些發懵。
也許是真的累了,想著想著,她竟不自覺的睡著了。
再睜開眼睛時,入眼的是那個麵容清雋又疏離的男人,他長得真好看,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但是她與他之間,卻有一道鴻溝,不可逾越的鴻溝。
她下意識起身,問道:“三叔,我怎麼會.....?你又怎麼會....?”
“餓了麼?我讓慶嫂熬了粥,走,回家。”
“回家?”回哪兒的家,哪兒是她的家,她還能回的去麼?
“對,我的家。”
“你的家。”
“對,以後,也是你的家。”
“我的家,可我們....”
“我說是就是。”話落他拿起地上的鞋作勢就要給她穿。
“哎,三叔,我....”
“怕我穿不好?”
“呃.....不是,我....”容笙緊張的開始咽口水,自打她醒來,連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
“坐下。”
一聲令下,她本能的坐了下去。他的眼神太壓製了,以至於容笙不敢反抗。容冥休溫柔的給她穿好鞋後,問了句:“能走麼?”
“恩。”容笙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