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冰與火的天秤(1 / 2)

白崀走在黝黯的甬道內,腳下的厚底軍靴,踏在混雜冰水的潮冷地麵,更有孤寂的味道。

有點微風,吹來幾絲斑駁發黴的氣息,兩端硬實的牆壁上,不斷有火焰流動,火焰餘燼的腐朽,空氣不通的氣味,混雜在一起,讓人難以忍受。

可白崀顧不上這些,他的心,他的眼神一直盯在遠方,離自己所在目標越來越近了。

走了七百二十九步,不多也不少,彎曲九道。

每個彎道便是一層,一層有四個方向的出口,隻有一個方向是對的,其他的入口,若是和平時期,最多也撞牆而返。

而在病毒泛濫後的新世界裏,說不定最終的角落裏,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病變凶獸,那時,留有一具全屍,都是奢侈。

甬道盡頭是布滿烈焰的兩截吊橋,每截長約五米,寬不過兩米,吊橋晃蕩不止,每段上各有一隻病毒怪變下的產物,長有兩尾青綠色凶獸,見到有來人,火焰中的凶獸暗紅色的血目,隨著凶獸猛厲一吼,血色越來越深。

白崀起身開始奔跑,加速衝刺起來,淩空飛起,向著凶獸飛撲而去,就在青尾凶獸睜開獠牙,帶著病毒血口撕咬想白崀之時,白崀淩空之際,腰際上的手槍輕巧溜轉到手中,落地之前,便快速打完一個彈夾,隨後空空如也的手槍,便被白崀當做暗器,狠狠擲在青尾凶獸凹凸不平的臉上,凶獸受到致命傷害的雙眼,一片模糊,半邊醜惡的臉,更是被打的稀爛,無力歪向一邊。

青尾凶獸受創深重,嗷嗷怪叫,刺人耳目,兩隻青尾交織凶然向白崀甩來,但白崀似早料到青尾凶獸的攻擊習性,早也側身內進兩步,趁青尾凶獸目力未回複之前,右拳猛地擊在青尾凶獸腰肋骨的軟弱處。

白崀的右拳化掌,緊抓住青尾凶獸的軟骨,手中流動一股奇異的米色煙霧,觸在青尾凶獸腰肋傷口處,滋滋做響,青尾凶獸如受到嚴苛酷刑般,淒慘一聲,身形委頓無力三秒,不住的抽搐。

然而就在短短三秒鍾內,對於白崀這個末世後的鐵血戰士來說,時間已太過充裕。

白崀一個標準的過肩摔,將青尾凶獸扔下不住搖晃的鐵鏈吊橋之下,青尾凶獸連最後一聲慘呼,都未來得及發出,便被橋墩下的熊熊無名火焰,燒成灰燼。

如剛才一般,白崀接著毫無費力的將第二截吊橋上的青尾凶獸收拾了。

越過兩段吊橋,便是向上彎弧的橋洞,橋洞裏黝黑一片,隻餘幾點青色的孤燈,不住的走動。

那比雞蛋還大上兩分的孤燈野火,便是青色凶獸的眼睛。

白崀站在橋洞之外,心裏分外黯然,沒想到短短幾日的世界病毒之變,連遠離城市的火車隧道側洞,也避免不了病毒的侵蝕。

昨日守護這裏的青豹夥伴,都便成了不得不親手斷送其性命的敵人。

這種滋味,心裏的痛楚,縱使在末日後的世界裏,經曆了麻木,也讓人蕭然。

若是一瓶好酒在手,該多好。可這種奢望,連想也不敢想。

還有那個她,英氣颯爽的奇女子,孤崖風雨中的聆聽。也隻有自己一個人。

也是那日,陽光未散去的日暮,護送她一路來到這裏,保護自己的兄弟們,死的死,散的散,也剩餘抓緊一個人,將她孤零零的封在這裏。

深山裏的山神,你可聽到我的呼喚,兄弟們的英靈在召喚自己,繼續向前。

那些貪生怕死的野狗,掠奪她成果的人,都該死。

我來了,是時候了,盛靈娥,你沉睡的太久了。

甬道裏的風孤直向前,白崀心中傷痛,大踏步向裏走去,裏麵剩餘四隻青尾凶獸包抄而來。

白崀一把鉗住左邊最為凶悍青尾凶獸的前爪,將其帶向另一邊,一時阻擋住另一邊三隻青尾凶獸對白崀的圍攻。